鹿鳴城忙著畢業論文和留學申請,好不容易得了閑打籃球,卻有不長眼的踩髒了他的新鞋,隨後,他“不小心”地撞倒了這位眼睛不大好用的學弟,導致學弟的腳踝扭傷。
出了一口惡氣的鹿鳴城身心舒暢,轉著籃球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
許康皺了皺眉:“他隻是不小心踩了你一腳,你何必……”
鹿鳴城不明所以:“我也是不小心撞到他,你想什麼呢?”
“是我想多了。”許康的內心動搖起來。
“是想多了,你以為我蓄意報複?”
“當然不是,你不是那樣的人。”許康連忙解釋,“是我想多了。”
在岔路口和許康分開,鹿鳴城笑了笑,轉身就看到蕭令儀守在他的車邊。
鹿鳴城揚了揚眉梢:“有事?”
“阿城……”蕭令儀滿是委屈。
她上前一步,鹿鳴城就後退兩步。
“有什麼事,直說吧。”
顧不得他的態度冷淡,蕭令儀吸了吸鼻子:“你……你可不可求一求譚秋……讓她勸梅亦寒不要再針對我們家,蕭氏現在被梅亦寒打壓,資金鏈馬上就要……”
“你腦子沒病吧?”
“什麼?”蕭令儀有些不敢相信他說的什麼,在她的印象裏,鹿鳴城一直是溫柔謙遜的,眼前這個表情嘲諷不屑的人,不是她認識的鹿鳴城。
鹿鳴城像看傻子似的看她:“你讓我去勸譚秋,讓她阻止梅亦寒針對蕭家?你覺得我在她眼裏分量很重?又或者你覺得我們倆之間情誼深厚,我會為了你,去得罪譚秋和梅亦寒?”
“不……不是……”蕭令儀沒經過事,立馬亂了陣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蕭家資金鏈……譚秋很有錢的,她去年一出手就給梅氏投了兩個億……”
“她是有錢,可惜了,我不值錢。”鹿鳴城拉開車門上車,“你覺得我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他們撕破臉,讓譚秋站在蕭家這一邊。”
“長點腦子吧,你愚蠢的樣子讓我惡心。”
鹿鳴城說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鹿鳴城回到家接到譚秋的電話:“過來陪酒。”
“知道了。”
鹿鳴城被“陪酒”這個字眼背刺,但依然麵不改色地答應了下來,洗澡換了衣服,往譚秋發來的地址趕去。
意料之中,梅亦寒在,還帶了一位長相氣質清冷絕美的男伴。
冷千屹看到鹿鳴城,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鹿鳴城同樣回以善意。
梅亦寒握著酒杯笑了起來:“你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應該有很多話聊。”
冷千屹給她添了一筷子菜,卻並不搭話。
鹿鳴城在譚秋身邊坐下,吃菜陪酒,隻有問到他時才搭話。
席間譚秋提起蕭家,梅亦寒輕笑了一聲:“蕭家現在還沒走到絕路,不過遲早會有那一天。”
她風輕雲淡地舉杯:“王景浩算計我的時候,就該做好心理準備。”
“那蕭棋怎麼辦?”譚秋問。
“他?能怎麼辦,到時候再說。”
“唔~~”譚秋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居然沒想好。”
梅亦寒一個走一步算十步、想百步的人,會有沒想好的時候。
梅亦寒毫無感情地瞥了她一眼。
譚秋識時務地給她夾了一筷子菜:“這個蔥燒海參特別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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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秋和梅亦寒的雙雙盡興而歸,梅亦寒喝了許多,腳步虛浮,被冷千屹扶上車。
譚秋的酒量一向是個謎,鹿鳴城就沒有看到她喝醉過,但今天從她比平日裏誇張一些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判斷她應該是有些微醺。
譚秋拉開駕駛座的車門,被鹿鳴城製止了:“你喝醉了,我來開吧。”
譚秋一把甩開他:“把方向盤交給你,和把刀遞給你,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