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秋睡醒,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發脾氣,攪著手裏的金絲楠木手串發呆。
床上、地上零零碎碎散落著需要打馬賽克的物品,有玩具、有“刑具”。
肚子餓得咕咕叫也不想動彈,譚秋翻了個身,拿起眼前的手銬研究。
季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他側過頭,耳朵紅得滴血,“快起床,都快到晚飯時間了。”
譚秋懶洋洋地打哈欠:“起~不~來~腰酸得很~”
“那你……我……我做飯去了。”
“別做飯了,做我吧。”
季玉全當沒聽見,轉身走了,步伐僵硬,動作拘謹。
譚秋又躺了一會兒才去洗澡,季玉趁此機會趕忙把臥室收拾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包裹了一層又一層塞進了衣帽間最角落的、最隱蔽的櫃子裏。
再也不見!
床底下還有譚秋已經沒電的手機,季玉歎了口氣,把電給充上了。
洗完澡的譚秋就套了件季玉的短袖T恤,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但很老實地沒有去廚房搗亂,蜷縮在沙發裏看美食紀錄片。
季玉今天買了一條新鮮的牛尾,加了些牛肚、牛肉丸做了牛雜煲。
譚秋吃飯也很乖。
季玉鬆了一口氣,但顯然鬆太早。
正所謂飽暖思淫欲,吃飽喝足的譚秋終於找到機會把季玉一把撲倒在沙發上,坐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繼而做大做強。
季玉生無可戀地捂住眼睛:“唉——”
“歎什麼氣啊,是不是不行啊?”譚秋扭了扭腰,調侃地問,但很快回答了自己,“這不是挺行的嘛。”
難為情。
季玉臉都快燙化了。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譚秋作惡多端的手,季玉推開她要拿茶幾上的電話,被譚秋按了回去:“不管。”
“不行,萬一有急事呢!”
“我也很急!”
兩人拉扯間電話掛斷了,譚秋邪惡一笑,正要繼續扒他的衣服,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季玉:“一定是有急事。”
我倒要看看有多急!
譚秋按住季玉不讓他起來,一把拿過他的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秦昭,就越發氣不打一處來:“歪?我破產了?讓你這麼打奪命電話!”
譚秋聽到了秦昭磨牙的聲音:“離你破產也差不遠了,後台快倒了。以後你還想長住在中國,就趕緊滾回來!”
譚秋:“啊?”
當然要住在中國啊,別的國家飯菜要麼單一,要麼難吃,要麼單一且難吃。
秦昭歎氣,語氣緩了緩:“你之前做的事被人拿捏住要挾,邱先生被牽扯其中,不少汙點被翻了出來。”
譚秋從季玉身上下來,坐到一邊:“他那偉岸的英雄功績,那根正苗紅的出身,能有什麼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