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慌慌張張地迎出來:“小棋,怎麼辦啊?登登不見了!”
蕭棋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隻得愣在當場。
“你出門的時候讓我抱它去院子裏曬太陽,我剛把它在草地上放下,屋裏電話就響了,我這轉個身的功夫眼睛沒落它身上,就讓它給跑了!”阿姨急得快哭出來了,悔恨不已直拍大腿,“都怪我都怪我,我想著它平時都不亂跑的,哪知道今天一溜煙就沒影兒了,裏裏外外都找了,監控也查了,就是沒找到。”
“沒事的,阿姨。”蕭棋出人意料地平靜,“它想回來會回來的,想走也留不住。讓大家都別找了,你也別往心裏去,這不怪你。”
“啊?”阿姨怔愣不已,“小棋啊,你別悶在心裏,我已經跟物業說了,登登肯定能找到的。”
蕭棋安慰地笑了笑:“我真沒事,萬事不強求。我回房間休息了,你也讓大家都回來吧。”
阿姨隻當他這些天因為蕭家的事心灰意冷無力無心,一時間也不好再勸。可回房睡了個午覺的蕭棋,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活潑幽默、陽光開朗,做個晚飯的功夫把廚房裏的人逗得笑聲不斷。
梅亦寒回來得晚,晚餐八點半才被端上餐桌。
蕭棋殷勤又賢惠地盛了一碗蟲草花雞湯給她:“嚐嚐我‘親手’燉的雞湯,文火煲了三個多小時呢!”
梅亦寒嚐了一小口,略鹹。
“阿姨準備的湯料,我親手放進燉盅的,可不是親手嘛!”
梅亦寒的唇角勾了勾:“鹽也是你放的?”
蕭棋頓覺不妙,自己盛了一小碗嚐了嚐,幹咳兩聲掩飾尷尬:“那是因為,你回來得太晚了 ,這湯都快熬幹了,所以鹹了一點。”
“是嗎?”
“是!”蕭棋擲地有聲,並且轉移話題翻起舊賬,“說起雞湯我就來氣,之前有一回我給你送雞湯,你不喝趕我走就算了,轉頭就讓人把你那個高冷的小情兒領上去了。”
梅亦寒難得麵露尷尬:“以前是以前。”
蕭棋心頭暗爽,但還是板著臉演不高興:“最好隻是以前,哼!”
梅亦寒:“吃飯吧。”
過了一會兒,梅亦寒又問:“聽阿姨說,那貓丟了?”
“嗯。”蕭棋淡淡地嗯了一聲,“緣分盡了,留不住,隨它去吧。”
“我再給你買一隻。”
蕭棋搖搖頭:“不養了,廢不完的心思。對了,我大姐她們要去新西蘭了,以後都不回來了。”
“嗯,我知道。”
“我現在……隻有你了,這是你想要的嗎?”蕭棋問得平靜而認真。
梅亦寒回答得同樣認真:“是,你不能有其他任何選擇,我不允許。”
蕭棋似是讚同地點點頭:“好吧好吧。”
兩人的房間在二樓的兩端,吃過飯後略坐了一會兒就回房間休息了,梅亦寒回著微信消息,頭也不抬地道了聲“晚安”,卻被蕭棋拉住衣角。
蕭棋臉頰微紅:“那個……要不要去我房間看看夜光手表?”
梅亦寒收起手機,雙手抱胸忍著笑道:“看。”
……
……
事後的男人極好說話,事後的女人也一樣。
蕭棋在梅亦寒光滑的肩頭蹭了蹭,小聲商量道:“咱們這次結婚能不能小小地辦一個儀式啊?最好就我們倆找個國外的小教堂辦一個,就我們兩個人。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你這地位,結婚肯定不能草草了事,各方都要照顧到。但是現在確實不適合大辦,本來我年紀沒到法定婚齡,隻能去國外領證,回國公證又麻煩還不一定合規,就等我到年紀了再領一次,到時候再辦一場大的。再說了,你把婚期定在五月份,現在就一個半月的時間了,好多東西都來不及準備,隻能將就著,咱倆的禮服都來不及定製,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