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哪方麵的可怕?”
任遠山仍然笑著,盯著趙舒意反問。
“吻得太用力了,還有大少爺的笑有點點滲人。”
趙舒意抬起頭,正好撞進任遠山那雙黑色如墨般的眼眸裏,她下意識抿了抿嘴唇,忽然被任遠山盯得嘴唇發幹。
“既然是為了錢,你又何必考慮那麼多?”
任遠山微微勾唇,嘴角的弧度自然上揚,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可是結婚這件事情,總還是要考慮一下對方的品性之類的吧,因為關乎之後的相處。”
趙舒意稍稍歪頭,視線忽然停留在任遠山的臉上,發現他的臉色比剛剛白了不少。
“大少爺,很難受嗎?”
她自然地上半身往前傾,目光轉移到吊瓶上,在猜想是不是點滴的速度太快,使任遠山覺得疼痛。
趙舒意右手已經拿著輸液管,想要把輸液的速度調慢。
任遠山插著針頭的左手稍微往外放,忽然,他朝趙舒意伸出右手,右手已攬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右手手指掐著她的腰窩,趙舒意猝不及防,本就上半身往前傾,任遠山突然的舉動直接讓她整個人都撲倒在他的懷中。
“意意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膽。”
趙舒意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聽到了任遠山低醇渾厚的嗓音傳進耳中,甚至還能感覺得到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距離是多麼的近,近到她已經能夠感受到他的唇瓣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耳垂。
聽清楚了任遠山說的話,趙舒意隻覺得一陣羞意直往腦門上湧,臉上的熱意無法消退。
“不……我隻是……”
趙舒意手足無措,雙手急急忙忙地想要找到一個支撐點,好從任遠山的懷中爬起來。
可是,沒等她的話說完,任遠山摟著她腰肢的大掌更用力地將她整個人往他懷裏送。
任遠山一低頭,便吻上了那仍在張嘴想要說話的紅潤嘴唇。
於是,趙舒意還沒說出口的解釋就全部被任遠山堵住了。
他的吻總是來得如此迅猛,吻的力度不輕,可以稱得上是凶狠。
趙舒意再一次感受到了嘴唇上火辣辣的感覺,那樣的疼痛感使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想要推開任遠山,可又不敢直接推開。
萬一她使的力氣太大,讓任遠山的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又崩裂開了,那這過錯可就大了……
就在趙舒意走神的瞬間,任遠山懲罰似的咬了她。
力度並不小,以至於趙舒意再一次嚐到了血腥味。
“不專心的話,我要罰的可就不止這一點了。”
任遠山發現了她的不專心,右手自然的從她的腰肢往上移,撫著趙舒意的背。
任遠山的唇自然往下,趁趙舒意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
“不,大少爺……”
趙舒意自然感覺得到那貼在她鎖骨上的溫熱氣息,整個人被嚇得使了勁,直接從任遠山的懷裏退開好幾步。
然而,趙舒意的反應像是完全在任遠山的意料之中似的,他抬起眼皮,看著離他已經好幾步遠的趙舒意,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笑意看起來意味深長。
現在是六月的盛夏,趙舒意看著任遠山的那一抹笑,看著他伸出食指輕輕地拭去嘴角的水漬,趙舒意隻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六月的盛夏,她卻已經浸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樣,才叫可怕。”
任遠山冷冷地盯著趙舒意,漆黑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冷光。
他薄唇微啟,視線往下移,看到了趙舒意正攥緊的雙手。
趙舒意看著任遠山的笑,那陰鷙的眸底讓她更下意識想要逃跑,她邁開步子,就想要往病房門口走。
“趙舒意,但你要知道,那又如何?你的唇,很軟,我問過你的吧?你說你是自願的。”
就在趙舒意的手握住病房門把手時,任遠山陰冷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讓趙舒意不由得心頭一緊。
趙舒意抓著門把手的手指逐漸收緊,仍然背對著任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