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主治醫生說任遠山傷口縫合處愈合得還不錯,任遠山可以坐到輪椅上了。
大概還有五天,任遠山就可以出院了,他已經不需要再輸液,因此手背上的留置針也被拔掉了。
相比起之前一直躺在病床上,今天的任遠山明顯活動範圍自由了許多。
於是,任遠山和她說,要兌現之前和她說過的話,帶她去一個地方看看。
趙舒意本以為任遠山是指要在醫院散散步,或者是附近的超市、公園之類的逛逛。
直到趙舒意推著任遠山的輪椅,麵向醫院大門外的停車場,看到了從一輛蘭博基尼走下來的梁助手。
在梁助手的幫助下,任遠山坐在車後座,而趙舒意則坐在任遠山的左手邊。
他們兩個人之間,還隔著一個人的位置。
車子很快啟動,駛出醫院的大門,穿梭於川流不息的車道之中。
趙舒意看著飛快往後倒退的街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轉過頭來看著安靜坐著的任遠山。
他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側,耳朵裏已經戴上藍牙耳機,閉上了雙眼,從他的側臉來看,臉部表情無異樣,看起來似乎是在休息。
趙舒意本來想要問問任遠山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但看他現在的樣子,趙舒意忍住了好奇心。
四十分鍾後,蘭博基尼在市郊的一個廢棄工廠裏停下。
花了一番功夫,任遠山下了車,坐在輪椅上,趙舒意連忙站在任遠山的身後,幫他推輪椅。
“任總,泰格已經準備好了。”
梁助手走在最前頭,為趙舒意帶路,回過頭來和任遠山說了一句。
泰格是誰?
趙舒意聽到這樣的名字,難免好奇,先前壓製下去的好奇心又被提了起來。
趙舒意推著任遠山的輪椅,跟在梁助手的身後,繞過一條寬敞而長的走廊。
之後,穿過一個圓形的拱門,趙舒意才意識到他們都在最上方。
這個廢棄的工廠被改造成類似古羅馬鬥獸場的造型,四周圍呈現一個巨大的圓形,上方環繞著四層座位,供人坐在上麵觀賞。
而最底麵的一層,則是競技現場,兩邊各自有一扇大門,現在,兩扇門的兩旁各自站著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壯漢。
這個鬥獸場沒有其他人,因而四周十分安靜,輪椅滾動的聲音便顯得尤為清晰,下麵站在大門旁的壯漢們聽到輪椅的聲音,抬起頭來,朝任遠山十分恭敬地鞠躬。
周圍的環境讓趙舒意瞬間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放在扶手兩旁的雙手瞬間握緊,又環顧四周,打量著這裏的環境。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第四層的位置,也是最高的位置,離下邊的競技場是最遙遠的,但視野是最全麵的,也是最開闊的。
“意意,你站到我麵前來。”
任遠山抬頭,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趙舒意,示意讓她站到自己的麵前。
他指了指一個位置,讓趙舒意往那個位置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