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意還沒有出聲,外邊已經傳來一陣又一陣慘叫聲。
她知道,是剛剛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發出的。
隨後,幾個壯漢很快從外邊走進來。
“任總,已經將他的雙手都廢了。”
其中一個壯漢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和任遠山說道。
沒有再將那個男人帶回來,則是因為已經按照任遠山的指令將那個男人帶去別的地方了。
也許有人會發現他,也許不會有人發現他。
任遠山聽到壯漢的話,點了點頭。
“走吧,這附近還有很好看的花。”
隨後,任遠山的視線落在趙舒意的身上,他想到這附近的風景,開口提議。
趙舒意雖一言不發,但還是已經從原來站的位置挪開。
任遠山看到她的行動,控製著自己的輪椅往外走。
而泰格則跟在任遠山的身後。
這時候,梁助手十分識趣地沒有再跟上兩個人。
趙舒意一直安靜地跟在任遠山的身後,但腦海裏還在不斷回想著她今天看到的畫麵。
任遠山帶著趙舒意從那個鬥獸場的環境中走出來,兩個人開始順著門外的一條小路走。
“你從來都是那樣懲罰別人的嗎?”
順著逐漸變寬的道路走著,趙舒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的表情。
她盯著任遠山的後背,卻開始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愈發陌生。
“你希望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任遠山沒有回過頭來看著她,右手仍然在控製自己的輪椅。
當道路變得越來越寬而平坦時,周圍開始出現了一叢又一叢的草。
泰格很明顯被路邊的草吸引了,開始主動越過任遠山,撲向路邊的草。
“站在我的角度,像今天的那個飼養員固然有錯,但我在思考你的懲罰方式是否過度?”
或者換句話說,其實趙舒意根本就無法理解為什麼任遠山要花那麼大的功夫去懲罰這樣一個並不算大的錯誤。
“還有,讓泰格通過和毒蛇決鬥的方式來訓練它,不覺得對它來說也過於殘忍了嗎?”
趙舒意又想到那一個泰格與黑色響尾蛇決鬥時的場景。
即使是現在想起來,她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特別是看到現在在用爪子扒拉著路邊小草的泰格時,趙舒意看到了泰格活潑可愛的那一麵。
泰格發現那小草無法用爪子扒拉下來之後,又湊近鼻子仔細地嗅了嗅,大概是味道也不算太好聞,泰格放棄了。
等泰格已經回過神來的時候,它才發現任遠山已經走到前麵,它立馬撒開腿,朝任遠山的方向奔跑。
趙舒意回過頭來看到這一幕時,又難免心生感慨,因此更加不理解任遠山剛剛的做法。
任遠山還沒有回答趙舒意的問題,他所說的那個地方就已經到了。
此時,兩個人就在寬闊的泥土路上,任遠山將輪椅停下,泰格則是在輪椅邊蹲坐著。
“看到這一片花骨朵了嗎?現在是七月份,還有一個月,才到它們盛開的季節。”
任遠山指著就在他麵前的那一大片花海,和趙舒意介紹。
趙舒意的視線順著任遠山指示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又一個花骨朵。
“這些都是什麼花?”
但從現在花骨朵的模樣來看,趙舒意還無法分辨得出來那些花的種類。
似乎趙舒意問了一個好問題,聽到趙舒意的話時,任遠山的嘴角忽的勾了起來。
“曼珠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