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傷口……蘇醫生說了,接下來半個月都不能沾水的!”
趙舒意看著任遠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水打濕,一直往任遠山的雙腿看去。
“意意,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感覺我的腿……”
任遠山忽的劍眉一蹙起,手伸向自己的腿,麵露痛苦狀。“痛嗎?”
任遠山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看到他的樣子,趙舒意掙紮著起身,轉而讓任遠山坐在浴缸裏。
她一站起來,又被任遠山伸手拉下來,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
“痛,當然痛,可今晚就放過你讓我覺得更加疼痛。”
任遠山不過是捉弄她,看到趙舒意著急的樣子,右手已經攬過她的腰。
手掌順著她的脊梁骨往上,輕撫著她的後背。
“你在捉弄我!”
意識到自己剛剛被任遠山捉弄了,趙舒意咬著嘴唇,怒視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
她伸手搭在浴缸邊緣,想要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抵掉一個懲罰,你自己主動點,如何?”
任遠山接著伸出左手,強硬地鉗住她的腰,讓趙舒意無法起身。
他說得不緊不慢的,看起來有商有量的樣子。
“任總,您可真是談得一手好生意。”
趙舒意完全動彈不得,可心裏又確實還因為他剛剛的捉弄而生氣。
因此,趙舒意嘴上不饒人。
更重要的是,此時的趙舒意想到了在海城的那一天晚上,她沒有跑掉的那一天晚上。
見鬼的就是因為擔心任遠山的傷口!
“噓……乖一點,因為是意意,所以傷口潰爛都值得。”
趙舒意剛剛的聲音比較大,任遠山支撐起上半身,靠近她,在她耳邊落下一吻,說話的語氣比剛剛溫柔了許多。
突然的一個輕吻讓趙舒意躲避不及,耳邊的濕意讓她覺得有些癢,趙舒意隻好皺眉轉向另一邊,選擇不再看任遠山。
“別生氣。”
他任由她不看他,又在她頸間落下一吻,嗓音低沉,比之前多了幾分嘶啞。
此時,他原本在她背後的手掌往前移。
“刺啦”地一聲,伴隨著扣子掉落的“撲通”聲,白色襯衫的扣子落入浴缸的水中。
瞬間,白色的襯衫落入水中,吸收了太多的水分而沉底。
她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想要將身子往水裏沉,但身子又被任遠山撐了起來。
“意意,如果你主動一點,除了剛剛說的,我或許可以對你再溫柔一些,你認為呢?”
注意到趙舒意仍然不看他,任遠山伸出右手,撫著她的臉頰。
他的手掌心溫熱又潮濕,仍然帶著水汽。
“如果我不呢?”
趙舒意身上的雞皮疙瘩更多,雙手捂著自己,但仍未鬆口。
“那也行,哄哄你也行。”
她的回答在任遠山的意料之中,任遠山挑了挑眉,回答得很幹脆。
緊接著,他先是輕柔地吻著她的肩頭,右手再次來到她的腰間,卻沒有摟她,而是指尖劃過她的紋身,在紋身處打轉。
趙舒意仍然不看任遠山,在溫暖的水中,她依舊能夠感覺得到任遠山溫熱的指尖。
那樣的癢意實在是令她無法忽視……
水溫已經逐漸變涼,任遠山熟稔地打開水龍頭,再次續上熱水。
在熱水不斷湧向浴缸裏的時候,更多的水溢出浴缸,先前地板瓷磚被打濕,還未幹透,湧出來的水又一次將地板染濕。
“你看到的設計稿子,是婚禮上要穿的敬酒服。”
任遠山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他的嘴唇輕吻著她的耳垂,忽然和她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任遠山突然提到他行李箱裏的那遝設計稿,趙舒意的身子更加僵硬,感覺得到他靠近的上半身,她伸出雙手想要將他推開。
“看來和你說這件事也沒法哄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