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半,車子在任家大宅的地下停車場停穩。
趙舒意看著車窗外,停車場裏白熾燈光亮起,散發著幽冷的光。
“遠山,可以下車了。”
趙舒意轉過頭,看到仍然穩穩當當坐在她右手邊上的任遠山,小聲提醒。
然而,趙舒意出聲後,任遠山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梁助手和司機仍坐在前排,發現任遠山沒有回答,也不敢下車。
趙舒意看向任遠山,她看著他的側臉,發現他的眼神有些怔忪。
或許,是因為現在正在思考著什麼事情,所以出神了吧……
趙舒意不由得這麼分析,邊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戳了戳任遠山的左手手臂。
“什麼?”
很顯然,任遠山才剛回過神來,看向趙舒意的時候,眼裏還有一絲茫然。
“已經到家了,可以下車了。”
趙舒意收回自己的手指,又指了指車窗外,重複了一遍。
“好。”
任遠山這才完全反應過來。
梁助手聽到任遠山的話,連忙下了車,走到車後座來,打開車門,幫助任遠山下車。
十分鍾後,趙舒意和任遠山進入電梯中。
“似乎,從你回到包廂之後,你就一直在發呆,是有什麼事情嗎?”
還在包廂裏打牌的時候,趙舒意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所以,即使任遠山已經回到包廂之中,但和其他社長一起打牌的還是趙舒意。
任遠山卻沒立馬應聲,隻是又抬起頭來看著她。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趙舒意推著任遠山的輪椅回到了房間中。
“我在思考,該拿你如何是好。”
直到聽到趙舒意將房門關上的聲音,任遠山才出聲。
算是回答了她剛剛的問題。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趙舒意全然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因而,她還一臉茫然。
隨後,任遠山沉默地朝她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麵前來。
帶著疑惑,趙舒意走到任遠山的麵前,而任遠山則遞給她手機。
趙舒意不明所以,接過任遠山的手機後,低頭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視頻的暫停界麵。
隨後,她按下了繼續播放的按鈕。
“下麵播報晚間新聞。”
“今日,雲城州中區一名24歲的單身女性失蹤,家人發現其三日未歸家後報警,警方已立案,此案正在進一步偵查中。”
隨著主持人播報新聞的聲音,視頻的畫麵中還出現了監控視頻上該名女子失蹤時的穿著。
“遠姝已經接下這個委托,目前,根據已知的信息,失蹤的女性家中有不少的針孔攝像頭……”
跟隨著主持人播報的聲音,任遠山低沉的嗓音隨之響起。
趙舒意已經將視頻看完,把手機給回任遠山,低頭看著他。
“遠山,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趙舒意歎了一口氣,撇開任遠山剛剛說的話,突然好奇起這個問題。
“是又要開始查這個案子了嗎?”
還沒有等到任遠山的回答,趙舒意已經接著提問了。
“嗯,說來話長,有空再慢慢回答你這個問題吧。現在,雙手展開,蹲下。”
任遠山點點頭,抬頭看著趙舒意。
聽著他原本低沉的聲音裏多了幾分命令的意味,趙舒意皺起柳眉。
她對上任遠山的那雙眼,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滿滿地壓迫意味。
隨後,趙舒意聽話地展開雙手,蹲下,在任遠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