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少爺,今天我們複健訓練到此結束。”
蘇醫生清脆的聲音響起,他鼓了鼓掌,和任遠山宣布今天的訓練結束。
任遠山舒了一口氣,緩慢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隨手撿起放在地上的還未開蓋的礦泉水瓶。
他用力扭開瓶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大量的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
任遠山仰起頭,正在喝著水,喉結不斷地滾動著。
“任總……”
梁助手在這個時候走到任遠山的麵前,看著他喝水的樣子,麵露猶豫,似乎不知道是否該在此時打擾他。
任遠山扭緊瓶蓋,目光落在梁助手的身上。
蘇醫生看到梁助手走進來,非常識趣地走出去,同時關上了房門。
“藍逐仁已經死了,就是那個有心出版社出版部主任。”梁助手小聲地說著,同時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任遠山。
任遠山接過手機,低頭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新聞內容。
“雲城著名出版社高管今日在家中自縊身亡。”
新聞標題起得足夠簡明扼要,任遠山的視線往下。
“2023年8月20日上午九時,據某小區物業稱,接到小區業主投訴,稱鄰居家裏這一個周經常發出惡臭味,要求物業警告鄰居。”
“物業接到業主投訴後,上門查看該戶情況,未有動靜,但卻有惡臭味發出。後物業用備用鑰匙登門,發現該戶業主已在家中自縊身亡。”
“據警方現場情況,推測該戶業主死亡時間至少是在半個月以前,具體身亡時間有待查明。”
“另外,經過證實,該戶業主為雲城某著名出版社的高管藍某某。”
任遠山瀏覽完畢,將手機又遞給梁助手。
“是轉換身份了,因為他上次在雲姝麵前暴露了。”
僅思考了一會兒,任遠山就作出了這個判斷。
“那線索豈不是斷了?因為現在並不知道那個人變成了何種身份。”
梁助手一聽就覺得發愁。
“等一會我會和遠姝說的。”
任遠山會這麼說,想來是有他的一番計較。
因而,梁助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彙報下一件事情。
“另外,任總,之前您不是讓我放走那個司機,最近,我發現那個司機有了新的動向。”
“那個司機果然不出您所料,去尋找背後真正唆使他的人了,但他找的這個人……”
說到司機找的那個人,梁助手明顯停頓了一下。
梁助手小心翼翼地看向任遠山,還在想著如何告訴任遠山。
“他找的這個人怎麼了?”
看到梁助手臉上那再明顯不過的猶豫,任遠山卻一臉淡然。
“是董謙。”
梁助手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果然,任遠山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眼神裏露出些許詫異,眉頭挑了挑。
“那個司機光明正大地跑到董謙在的證券所去找他了。”
梁助手又接著補了這麼一句。
但是很明顯的是,任遠山在聽到梁助手說的話之後,臉色比之前顯得陰沉了許多。
其實,這其中的原因也是能夠讓人理解的。
董謙和任遠山畢竟是那麼多年的鐵哥們……
誰知道,原來這樣的鐵哥們會想著讓自己不好過。
換做是誰知道了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都不會太平靜吧。
“還有就是……”
梁助手看著任遠山那忽然變得沉默的模樣,又接著彙報。
“那司機應當與董謙並未談妥,因為今天早上,那個司機又來聯係我了,還說,隻要給他八百萬,他可以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和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