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光登路路口,“上天堂壽衣店”附近。
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站在這家壽衣店的外圍,那雙眼睛盯著四周的監控死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看著壽衣店外圍拉滿了警戒線,還有刑警在守著這一家店,隻是又看了一眼,便順著光登路往巷子裏走。
離那家“彭醫生外科診所”還有五十米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現在,在那一家診所外頭已經停著三輛警車,紅藍燈閃爍著,還有刑警在外頭盯著。
意識到這家診所已經被刑警盯上,他迅速地轉身,腳步不停。
他來到光登路路口的露天停車場,動作熟練地戴上頭盔,之後啟動了電動車,前往自己目前的藏身地。
十五分鍾後,電動車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下停住,他摘下頭盔,上樓梯前,還特地抬頭看了一眼單元樓門口的監控攝像頭。
很好,這裏的監控攝像頭依舊是壞的。
他朝著地下室一樓移動,打開了地下室的門鎖,進到這間房子裏。
不過三十平的狹小空間。
那雙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正麵對著門口的衛生間,衛生間的門還開著,門口還有殘留著的血跡。
哦,他想起來了。
是那一個前幾天被他殺死的女性留下的。
他隻是看了這麼一眼,便把門關上,無視掉衛生間裏的血跡,朝著電腦所在的方向走。
直接坐到電腦前,他打開了主機,視線往上隨意一瞟,擺在上頭正中央的,是一個女生的照片,而那一張照片已經被他用紅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隨後,他伸手將那一張照片丟進腳邊的垃圾桶裏。
已經殺死了的女人,沒有什麼再擺在他麵前的資格。
手拉開電腦桌的第一層抽屜,裏麵散落著幾百張照片。
他隨意拿出其中的一張,放在電腦桌麵上。
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照片中的人,她笑靨如花,笑時,嘴角邊會有梨渦浮現。
僅僅是看了這麼一眼,他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已經沸騰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很快,他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之間,白色的煙霧也沒能遮住照片上女人閃爍著亮光的純淨眼睛。
“趙舒意……”
喉嚨被無數的煙草侵襲過,以至於聲音沙啞得像是老鴨子一般。
他看著照片中的女人,念出了她的名字。
念著這一個名字時,眼神裏閃著似有似無的嗜血光芒,甚至,嘴角露出了一抹笑,眼裏被一種興奮的光芒所替代。
“讓我來看看,你現在究竟在哪裏。”
他把這張照片立在電腦麵前,深深地吸了幾口煙,直至抽完這一支煙,才將熄滅的煙頭丟進垃圾桶裏。
左手放在鍵盤上,右手抓著鼠標,他打開了木馬軟件,輕而易舉地入侵了雲城的機場係統、客車車站、動車站控製中心係統。
他在搜尋係統中輸入了“趙舒意”的名字。
一分鍾後,搜索結果在他的麵前出現。
9月1日,趙舒意已經搭乘航班從Q都返回雲城。
之後……
趙舒意自然是已經回到任家。
“很好。”
鴨子般的嗓音再次響起,在空蕩蕩的房間裏,他都能聽到自己的回聲。
接著,他又通過機場的監控攝像頭查看了落地時任遠山的狀態。
“還是個瘸子,真是可惜。”
看到視頻畫麵中的任遠山仍然坐在輪椅上時,他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
沒再看下去,他直接將視頻畫麵關閉。
保持著看新聞的習慣,他在鍵盤上敲打著“光登路”,將這三個字輸入瀏覽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