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還好嗎?”
任遠山不知道自己站在地下室門外有多久,直到他在恍惚之間聽到了任遠姝的聲音。
他抬起頭來,看清了眼前的人。
的確是任遠姝。
“走吧,我帶你回家去。”
任遠姝麵對著那一雙已無神的眼眸,拉著任遠山就往外走。
他們走上了樓梯,腳步在樓梯間發出沉重的聲響,來到了單元樓的一樓。
任遠山隻是任由任遠姝拉著,眼神已無聚焦,變得空洞無神。
走到一樓,警戒線的外圍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群眾和正在進行新聞報道的記者。
而有一些手捧著錦旗和鮮花的人看到任遠山和任遠姝走出來,趕緊走到警戒線前。
“任先生,任小姐,看到你們真是太好啦!”
“任先生!”
任遠姝拉著任遠山走出警戒線,往小區裏的停車場走去。
這時候,幾個人又追了上來。
“任先生,我們家必須要感謝你啊,要不是你和警察,咱們家閨女哪能回來得那麼快!”
“那可不,我也看到新聞報道了,說任先生你是T組的負責人,要不是T組發現了那個天殺的凶手的所有藏身地,我家老婆難得被發現……”
“任先生,還記得我嗎?我是半年前委托你……”
好些人一看到任遠山就湧了上來,舉著手中的鮮花,嘴裏說著感激的話。
他們看著任遠山,眼神之中自然的流露著感激的情緒,有些還帶著之前失蹤的女兒來,想要向任遠山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
那一個之前失蹤的女生還朝任遠山鞠了一躬,然後乖乖地站在父母的麵前。
“不用謝……”
任遠山抬起頭來,視線停留在那些人的身上,片刻,他動了動嘴唇。
不知道自己保持了沉默多久,再開口的時候,嗓音還有些沙啞。
“哪能不用謝,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就一麵錦旗……”
“我們家的禮物也要收下!”
“這個你們要收下,這是我老婆織的布偶。”
任遠山順著那一個遞過來的布偶,是一隻正在哈哈大笑的小狗。
他看向那隻手的主人,是一個正在對他麵露笑意的男人,而在那個男人的身旁站著的,則是男人的妻子,那個男人的妻子正挺著個大肚子,手臂上還殘留著青色和紫色的痕跡,想來,應當是之前被那個凶手留下的施虐痕跡。
“謝謝。”
任遠山動了動嘴唇,卻沒接下任何東西。
任遠姝看著任遠山那樣怔忪的表情,婉拒了所有人的禮物。
“抱歉,我大哥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們都知道T組的位置嗎?改天咱們在T組見麵聊……”
任遠姝仍然拉著任遠山,從那些人中走出來後,又繼續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而這個時候,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開進小區裏,吸引了任遠姝的視線。
那輛警車很快就在校區單元樓下的停車場裏停穩,隨後,兩名刑警將凶手從警車裏帶下來,要前往地下室,讓那個凶手指認現場。
那個凶手的頭上還戴著黑色的頭套,因而,並沒有讓人看清楚凶手的長相。
“就是那個人啊!”
“快點看啊!就是他就是他!”
“真的是可恨啊!那麼多條生命啊……”
凶手的出現無疑吸引了更多圍觀群眾的注意力,他們看向那個凶手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厭惡和鄙視,更有一些是受害家庭,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