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睡了一個午覺,趙舒意睜開雙眼,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習慣性地往身旁的位置看去。
任遠山的位置已經不複之前的溫度,他睡醒後便去複健了。
聽任遠山昨天說的,回來之後,他要每天去蘇醫生家裏進行複健。
理由很簡單,畢竟,現在對外而言,任遠山還是那個腿部神經受損無法站起來的人。
趙舒意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的靠墊上,自己的腦子在這一刻愈發變得清醒起來。
她的腦子裏開始不斷地回想著今天上午劉隊長和她通話時說的那些話。
“趙女士,之前有心出版社的出版部主任藍逐仁身亡一案,現在經過我們刑偵大隊的調查來看,是他殺的可能性很高。”
“我知道你是任先生的妻子,想必之前你也知道任先生一直在幫助警方調查雲城女性連環失蹤被殺案。”
“而藍逐仁就是本案凶手盜用的一個身份。”
“我們是經過調取凶手在盜用藍逐仁身份進行活動時的視頻發現凶手盯上你的可能性極大。”
之後,劉大隊長還和趙舒意分析了經過刑偵大隊總結歸納出來的被盯上女性的大部分特征。
是基於這些案件的失蹤或被害女性所共有的特征總結出來的。
“我們隊和任先生對於這些案子、這個連環案的凶手都已經再熟悉不過。”
“隻是凶手太過狡猾,反偵察意識非常強,且此人自身的本領也不差,所以才能夠如此快速地轉換身份。”
“基於趙女士被盯上的可能性很大,實際上我們隊裏討論出了一個方案。”
“趙女士,你能否成為凶手的誘餌?”
“這個方案可能你會覺得唐突,但我能做到的保證是,刑偵大隊一定會做到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基於劉隊長說的這一個前提,趙舒意在下一句話中聽明白了劉隊長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的最終目的。
他們隊裏討論出的方案就是……
希望趙舒意能夠以誘餌的身份幫助警方吸引凶手多次出現直至暴露在警方麵前,方便警方將這個凶手抓獲歸案。
老實說,若是之前,趙舒意肯定會在通話的當時就答應下來的。
可是,這一次,麵對劉隊長的提議,趙舒意猶豫了。
她並沒有當場回答。
“趙女士,我想今天的通話對你而言或許比較突然。”
“因此,我們隊裏可以給你一周的考慮時間,一周時間內,你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回複我,若一周之後你未答複我,我就當做你不同意,那麼這一個提議你就可以當做沒有聽到過。”
劉隊長並不急於得到趙舒意的答複,反而給了她一個周的時間。
隻是……
在劉隊長結束這一次通話前,趙舒意還聽到劉隊長語重心長地說了這麼一番話……
“任太太……”
當時,劉隊長並沒有繼續稱呼她為趙女士。
而是換了另一個稱呼,稱她為任太太。
“或許你會有顧慮,不過,這些案件,不僅是我們刑偵大隊的所有隊員,就任先生而言,三年前一直在跟進這個案件,三年後凶手還是出現繼續作案。”
“所以,對我們來說,特別是對雲城的廣大女性來說,這個凶手存在一天,其他可能被作案的對象就無法安寧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