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河,今川軍本陣。
天色已暗,今川軍此時已然開始休息了,趕了一天的路,得好好的休息休息才行。可惜,今川義元是沒得辦法休了,他得製定以後的作戰計劃。嘛,自從太原雪齋死後,這種事情隻能由今川義元自己來了。不得不說,有些時候,當小兵的,可比主將幸福多了。
此時,今川義元正和家臣們討論織田家的問題。話說,他們到現在依然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呢,依然還以為大部分的織田軍都被牽製在尾張上四郡,而山田軍則和鬆平家在三河對峙呢。唉,可憐的孩紙。
“如今山田軍雖然隻有區區300人,不過水野家卻有千名足輕,這些人加上山田政村的武勇,元信很難打得過,如果織田信行那小子沒有辦法盡快攻下清州城的話,或者輸掉的話,那麼山田軍的兵力很有可能更多……”今川義元淡淡的說道。
嘛,看他那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似乎很輕鬆啊,怎麼說呢?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雖然今川義元開始的時候,確實對織田信賢率先行動而導致自己這邊行動落後感到擔憂,不過他仔細想了想,就算沒有自己,以尾張和美濃那邊的實力,也足以讓織田家頭痛不已了,唯一的變數山田政村,此時又被牽製在三河。
想到這裏,今川義元不由得對自己那個師弟感到由衷的欣慰,“不愧是老師的得意弟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最佳的選擇~”今川義元毫不遮掩自己對鬆平元信的喜愛,在眾家臣的麵前狠狠的表揚了他一番。當然,這麼做的目的更主要的是加強三河一脈在今川家的勢力,如此一來,太原雪齋死後導致的駿河派勢力過大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對於今川義元的這番話,雖然眾人並不是太想回應,不過沒辦法,領導發話了,怎麼也得附和附和,於是,下麵響起了言不由衷的讚歎聲。
“哈哈~”今川義元看著眾人的樣子,心情很好的說,要知道自從太原雪齋死後,他就一直過的不是很順,不單單隻是織田信賢的問題,還有駿河派的問題。他們一直對於如此針對織田家感到非常的不滿,因為不管怎麼說,今川家都是東海道第一大名,織田家是什麼?尾張一個小土豪罷了。
可惜,今川義元也就隻到現在能高興一下了,因為,今川本陣外,此時響起了刺耳的馬蹄聲,要知道現在大部分的足輕們都在休息,外麵可是安靜的很呢。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大,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在今川本陣內可以以如此快的速度策馬奔馳的,隻有傳令兵。“莫非是三河的信使?”眾人的腦海中不由得想到,而想到這裏,他們的心思變得複雜起來,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山田家敗了……
嘛,這群人從頭到尾就不認為山田家可以擋得住鬆平軍,何況還有朝比奈泰朝和岡部元信帶過去的援軍?山田政村武勇無敵?別鬧了,在戰場上,個人的武勇再強又有什麼用?而山田家那區區300名的士兵……這群今川家的家臣們還真的看不上,至於水野信元?他是誰?
“不行,得想些辦法,絕對不能讓鬆平元信那小子勢力再擴大了!”眾人同時想到,鬆平元信如今是三河之主,又是今川義元的妹婿,如果這次再得到功勞,往後還有誰能壓得住他?不過,顯然他們想太多了,因為已經有人幫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了。
“什麼?先陣被山田政村給擊敗了?”今川義元的咆哮聲,似乎方圓幾裏內都能聽得到。
“是的,朝比奈大人如今已經退回二俁城據守,而山田軍不知為何,並沒有追擊,反而退回了長筱城。”一名傳令兵顫抖著說著,暴怒的今川義元帶給他的威壓,實在是有點讓這位老兄的小心髒承受不住啊。
不過今川義元的憤怒並沒有持續太久,沒一會,他就平靜了下來,重新坐下淡淡的問道,那副表情,那種語氣,似乎剛才發怒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怎麼敗得?鬆平元信呢?那群三河豪族呢?別告訴我他們還在家裏喝茶……”隻是,他的這副樣子,顯然比剛才更加的嚇人,別說傳令兵,就連旁邊那群今川家的家臣們,也都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在這種時候,刺激到今川義元那敏感的神經。
“是!”傳令兵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隨即就開始訴說起經過來。嘛,或許是朝比奈泰朝有特意教過他怎麼說吧,他著重說明了鬆平元信是如何如何投降的山田政村,鬆平元信又如何如何幫助山田政村降服了其他的三河豪族。咳咳……朝比奈泰朝怎麼說也是駿河派的人,於是,山田政村之所以能夠迅速平定三河,全變成了鬆平元信的功勞。好吧,其實事實上,也差不多,鬆平元信在這裏確實出了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