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茯苓的臉冷寒如冰,眼中的怒火滔天,“賤人,本王問你,蘇錦瑟用假猴腦給皇上吃的事,是不是你去告密的?”
薛棋聽到此話,心裏一緊,臉色頓時慘白一變,她撫摸著被燙的通紅的手背,疼的她鑽心。
“王爺你說什麼,妾身怎麼聽不懂?”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不過,看他這樣子,不是來和自己歡好的,而是興師問罪來了。
“少裝蒜,是不是你?”
君茯苓眼中的厭惡讓她的心糾結成了一團,他從前看自己最多就是無情罷了,如今,卻是刻骨銘心的恨,因為她做了傷害她女人的事。
“嗬……”
薛棋自嘲輕笑,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毫無地位,甚至是厭惡。
她突然笑了,笑意淒涼,“原來王爺是來興師問罪的?”
“賤人,是不是你?”
君茯苓強力忍住心中的怒氣,若是從前的話,他一定提劍殺了她,以絕他的怒火。
薛棋走到一旁坐下,再無剛才的謙卑恭敬,她冷哼一聲,“是我,不是我,那又如何,王爺追究有何用呢,明日那蘇錦瑟就要被推出菜市口斬首了,王爺有這個功夫來質問我,還不如想想別的法子,看看能不能救那個女人,是劫獄呢,還是……”
如此大膽的薛棋道是讓他有些驚詫,這個在他眼中一向溫柔維諾的女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了?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殺意,上前一把掐住他纖細的脖子,薛棋被他掐住脖子卻是不掙紮,隻是勾唇笑著,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殺我嗎?”
“賤人……”
啪的一巴掌,薛棋被打的差點跌倒在地,她白皙的臉上,嘴角的鮮血被打了出來,她卻是在笑著,淒美的笑著。
她漸漸起身,擦了擦嘴角的笑意,“你不敢殺我,你不是心狠手辣嗎?你都殺了我弟弟,你害怕什麼啊?”
君茯苓見她挑釁,凜然拂袖,“殺你,還不到時候,你不是說蘇錦瑟會死嗎?有本王在,她死不了。”
“難道王爺打算什麼都不要了,這是去要劫法場,還是去劫天牢?”
“這和你沒關係,說,是不是你去去狀告蘇錦瑟放了猴子的?”
“是我,又如何?”
她不打算再瞞著他了,既然如此,就撕破臉皮吧。
“你怎麼知道她放了猴子?”
“我……”
她頓了頓,自然是不能把翠兒供出來,不然她就沒命了。
“自然有我的消息。”
君茯苓見她承認了,也就作罷,“你承認便是,本王再問你一事,本王的人,朱九在哪?”
“朱九?”
薛棋眼中劃過一抹報複的快感,看來他什麼都知道了,是蘇錦瑟那個女人告訴她的?
“那個蠢貨意圖殺了我,讓你和蘇錦瑟在一起,哼,我的人把他殺了!”
“他死了?”
君茯苓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連連點頭,“好,你承認便是,來人啊!”
這話一出,薛棋有些害怕,“你想幹什麼,殺我為那奴才報仇?還是為你的蘇錦瑟報仇?”
君茯苓眼中劃過一抹古怪。“殺你,哪這便宜,本王要你生不如死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