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的小十隻來得及聽見腦袋疼這幾字，忙跑進來問小九：“姐，姐，你不舒服嗎？腦袋很疼嗎？要不要請大夫？我們趕緊去鎮上的醫館看看吧，不對，應該要到姚掌櫃的醫館去看，那裏的大夫比較高明。隻是，姐，你能忍到去縣城嗎？不行的話，我們還是先去鎮上吧？”
聽到黎樂一連串的問話，小九都驚呆了，她居然不知道自家的弟弟這麼能說會道？看著小九傻愣愣的不說話，小十還以為小九疼得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眼看小十就要哭唧唧地跑出去找爹了，小九忙拉著他，說道：“小十，弟弟，別哭別哭，姐姐沒事啊，姐姐沒有頭痛，不信你問一下娘親。”
小十不相信姐姐的話，淚眼朦朧地望著娘親，張晴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拉著小十入懷，輕拍小十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小十，乖啊，姐姐真的沒事，剛才娘親隻是要你小九姐姐不要想太多，不然會頭疼的，不是你姐真的頭疼，明白了嗎？你聽人說話怎麼隻聽個尾巴呀？”
聽見娘親也說姐姐沒事，小十這才破涕為笑，還十分不好意思地撲在自家娘親懷裏不出來，張晴和小九見到小十這個樣子，也不免笑起來。
這時王大丫從廚房出來叫人吃飯，看見小十覺得奇怪，便問道：“咦，小十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書院下午沒課嗎？還是書院那邊出了什麼事？我記得上次你哥他們也是大中午的就回來，就是因為小八在搞事情。”
張晴懷裏的小十聽到奶奶的話，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張晴當然感覺到了，隻是她不像別的家長那樣直接責問，而是對著王大丫說道：“娘，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小九知道自家弟弟可乖可乖了，想著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便沒心沒肺地也跟著去吃飯了。王大丫看著母子幾人，搖了搖頭，也不多說，覺得小七他們快下學回來了，就叫小九去後院叫她爺和她爹回來吃飯，小九拉著小十的手就跑去後院叫人了。
小十見到爺爺和爹爹還是有點不安的，低著頭也不敢說話。黎亮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就帶著他們回去了。
小八一向咋咋呼呼的，見到小十就忍不住驚呼了：“小十呀小十，你不會是幹了什麼壞事吧？不然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書院的嗎？想當初你哥哥我就是……”
小八話還沒說就被黎亮敲了一下腦袋：“就你話多，趕緊吃飯，要是不吃，你就給我繼續念書去。”
小八敢怒不敢言，趕緊低頭扒飯。黎亮夾了一塊肉給小十：“吃吧，別管你哥哥們。”小十抬頭看了看他爹，低聲說了句“謝謝爹”。
好不容易吃完這餐飯，小十的情緒更加低落了。黎亮把小七小八趕去休息，本來想把小九也趕走的，隻是小十緊抓著小九的衣袖不放，也就隻能作罷了。
黎亮坐在桌邊，喝了一口茶便開口道：“說吧，究竟在書院發生什麼事情了？”小十抓衣袖的手一緊，小九就知道他害怕了，忙哄道：“弟弟不要害怕，有什麼事情爹爹會解決的，你直接跟爹說就好了，爹不會怪你的，不要怕啊。”
小十看看他姐，再看看他爹，欲言又止，仿佛不是很相信黎亮不會怪他的話。黎亮運了運氣，看著兩雙圓溜溜盯著自己的眼睛，心中的火氣莫名地消散不少，“先說說，如果錯不在你，爹肯定不會生氣。”黎亮沒有把話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