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哭了,我就是很累,想睡一會。”就在此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聲音奶聲奶氣,可聽著卻有種虛弱的感覺。
“出來,你去哪裏了?”聽著小家夥這虛弱的聲音,念一陡然間從地上站了起來,抬頭四下張望。
“唔……我睡一會,就那麼一小會。”這道奶萌的聲音再次傳入她耳朵裏,隨即就再沒了動靜。
聽著小家夥這虛弱到了極點的聲音,念一終於也安靜了下來。
在小家夥消失之前,她確實看到了那蒼白的小臉。
“看來這家夥是消耗得太厲害了。”念一在心裏麵想著,隨即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了在聚福樓所打包的東西,還被她放在儲物戒指裏麵呢!
當時她在離開聚福樓之後,原本是想直接離開的,可她放心不下踏歌,又折返了回去。
以至於那些聚福樓所打包出來的飯菜,都被她給收進了儲物戒指裏。
這儲物戒指,還是踏歌在給她靈石的時候一並給她的。
看著踏歌受傷嚴重,著急上火的她也沒有想起來,直到現在,才想起這事。
念一心念一動,儲物戒指裏麵的東西就被她給取了出來。
一時間香氣撲鼻。
小五和小七那原本正咕嚕嚕叫的肚子,頓時也都消停了下來,兩人嘴角流著不爭氣的口水,眼睛瞪得溜圓。
解決完小五小七食物的問題後,念一那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終於算是安穩了下來,現在的她們,靜靜的等待著踏歌,等待著小家夥睡醒就可以了。
此時的城主府中,大廳裏,正對坐著兩人,一人身材渾圓,胖得像一個球,看起來五十左右的年紀,一副商賈打扮,渾身珠光寶氣,在燭火照耀下,甚是耀眼。
此人,正是這東湖城的城主,徐萬金,他還有一個哥哥,也是在這天水皇朝做城主的。
另外一人是個老頭,滿頭銀發,一身灰布麻衣,一雙陰翳的眼睛,時不時滴溜溜的轉動著,一看就不是個良善之輩。
此人,正是柳家柳元清!
“徐城主不愧是天水皇朝的大人物,做事果決,肯如此幫助我柳家,老夫就在這裏先謝過了。”柳元清舉起了酒杯,對徐萬金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幹杯中酒,先幹為敬。
“嗬嗬……柳老太爺客氣了,你們幾大家族,為這東湖城做出了巨大貢獻,我做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徐萬金看了一眼柳元清已經空了的酒杯,嗬嗬一笑,端起酒杯,也是一口飲盡。
看著徐萬金如此做派,柳元清那蒼老的麵容上,褶子都舒展開來,雙眼笑眯成了一道縫。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有時候就是這樣,得相互抬舉!
你敬人一尺,往往懂道理明世故的人,就會還你一丈。
身在這人世間,誰也不欠誰的!
往往隻有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才會局限於眼前的蠅頭小利。
正所謂鼠目寸光,就是形容這種人的!
可眼前的徐萬金,明顯不是這樣的人。
他很懂得拿捏這種分寸,知道什麼人可以不給麵子,什麼人得笑臉相對。
一口飲盡杯中酒之後,徐萬金雙眼迷離,似乎陷入了往事之中,沉默了稍許的徐萬金,笑著對柳元清道:“想當年,我和大哥被下放到這東湖城的時候,還是多虧了你們柳家等幾大家族的鼎力相助,要不然哪裏還會有東湖城的今天,也不會有我徐萬金的今天了。”
“哈哈哈……徐城主言重了,在那個時候,我們大家都隻能抱團取暖!”聽著徐萬金的話,看著他那不似作假的眼神,柳元清老壞甚是欣喜,臉上的褶子都少了很多。
“咦,話說令兄如今在何處高就?”柳元清又敬了徐萬金一杯之後,話也開始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