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勾梵天,雙眼布滿血絲,要不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動,他想弄死踏歌千百遍了。
勾家在這東湖城數萬年以來,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尤其是被削成人棍的勾無命,還是他三叔,血脈相連的的至親之人。
踏歌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勾無命那蒼白的臉頰:“來告訴你勾家的家主,我想做什麼!”
勾無命沉默許久,終於睜開他那渾濁的眼睛,看著勾梵天,聲音沙啞的說道:“梵天,對不起……三叔對不起你,連累了勾家,叔不應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讓勾家陷入這樣的地步,叔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
此時的勾無命,聲音虛弱,聲淚俱下,麵色更加蒼白。
可勾梵天在聽到他的話後,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果勾無命一開口,就直接說是為了極品靈石去找的踏歌和小白條,那他勾梵天就難受了。
可勾無命到現在了,都還在和他玩心機,絕口不提是為了財富才去招惹眼前兩人的事,這讓他對自己這個三叔的虧欠,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甚至勾無命還在這裏做好人,把自己說成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這就有點把勾梵天架在火上烤的意思了。
不過無所謂,書寫曆史之人,往往都是成功者,這點道理,他從小就明白了。
勾梵天不再憤怒,此時的他,相反還有些輕鬆。
勾無命的話,讓他有種解開枷鎖的感覺,就連他低頭看向勾無命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微笑。
看到勾梵天臉上的笑,勾無命終於是反應了過來,自己這個侄子,從小就是被自己大哥灌輸陰謀詭計才培養長大的,十一歲就開始主持勾家的大小事物,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和他玩這種?
此時的勾無命有些傻眼了,勾梵天臉上的笑,讓他看到了通往地獄之路上的彼岸花。
他動了動嘴唇,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沒能開口,因為剛才勾梵天在看低頭看他的時候,對著他脖子吹了一口氣,破壞了他的聲帶。
連續張嘴幾次都沒能發出聲音的勾無命,終於是有些慌了,隻剩下半截的身體在兩根木棍上左右晃動,麵色焦急。可眼前的幾人,卻沒有一個看他的。
踏歌在聽到勾無命的話後,也忍不住在心裏麵搖了搖頭,這貨到現在了還和勾梵天玩心機,還玩得這麼膚淺,就算自己今天不殺他,這家夥在勾家也絕對活不過午夜。
踏歌身旁的小白條和紅袖也聽出了勾無命話裏麵的意思,他們都明白勾無命是在給自己這個大侄子架在火上烤,先讓自己站在勾家一方的道德至高處。
可兩女都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勾無命的意思。
此時從勾梵天的麵頰上,都能看出他現在的如釋重負。
這種結果,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原本以為會有一場大戰,可勾無命自以為是的一手,搞得勾梵天現在放棄他都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踏歌揮了揮手,兩名紅袖傭兵團的成員就把勾無命給抬了下去。
踏歌向前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勾梵天剛才所坐的椅子上,雙手攏在袖口,看著勾梵天:“現在,我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