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修順著踏歌手所指向的方向看去,蒼穹之上,血色雷電和雲層糾葛不斷,在蒼穹中不斷翻湧滾動,一抹詭異至極的血色雷電,帶著劈啪聲,不斷的閃爍著炙熱的白色光芒,正從血色雲層中冒了出來,露出一抹讓人心悸的氣勢,朝天穹之下的大地不斷釋放威壓。
“小子……你……你他媽究竟是什麼怪胎,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連老天爺都不肯放過你!”葛修看著蒼穹之上,結巴著開口。
踏歌沒有回應葛修的話,而是麵露凝重的看著天穹之上墜落而下的這道血色雷電。
這一道,可比剛才的兩道加起來都要強大,而且不隻是一點點。
就連剛平複下來的金無命,在感受到蒼穹之上的血色雷電所釋放的威壓後,也都驚恐的張大了嘴,一臉的驚恐。
這道血色雷電,比剛才的那一道強了不止一點點。
其他人在感受著這些威壓之後,也都露出了恐懼的情緒,尤其是那些城主府的甲士,和山水樓以及踏歌相比起來,他們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一些先天初期境界的甲士,直接在這道威壓之下爆體而亡,當場就炸成一團血霧,灰飛煙滅。
而這樣的場景,在城主府數萬甲士之中不斷上演,血色雷電每落下一寸,場中就有數十甚至上百甲士不斷爆成血霧。
雖然踏歌才突破金丹,但他自身的戰力以及有星辰鬥篷這樣的神物加持,加上他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天劫,所以這樣的威壓雖然恐怖,但對於他來說,算是比較熟悉,很快就習慣了下來,平複了心底深處的恐懼。
“退,退……還他媽愣著做什麼?都他媽不想活了是吧!”一名領頭的首領在看到爆體而亡的甲士越來越多之後,開口大喊道。
可他的聲音在數萬人的慌亂和吵雜聲中,很快就被淹沒了,人群也變得越來越混亂。
山水樓一些金丹低階的修士,也在這恐怖的雷電威壓下,紛紛經脈具斷,身體裂開,鮮血噴濺,有些靠丹藥突破到金丹的人,直接就像那些先天甲士一樣,炸成一團血霧。
“小子,你他媽究竟是什麼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搞我山水樓!”看著自己堂口的下屬一個個都爆體而亡,金無命雙眼血紅,看著踏歌聲嘶力竭的吼道。
“老頭,我以為你他媽是個講道理的主,什麼叫我要搞你們山水樓?你這樣睜眼說瞎話不怕道心不穩,死於天劫嗎?老子隻是一個路過的,你們山水樓和城主府卻他媽像瘋狗一樣,逮住小爺就咬,現在卻說我要搞你們,合適嗎?”踏歌看了一眼金無命,開口就吼了回去。
什麼玩意嘛,這老頭簡直不講道理!
“撤、撤、不想死的都他媽給我撤!”金無命被踏歌這麼一吼,先是愣神了一下,隨即就運轉元氣,開口就對那些還處於慌亂中的黑衣人大喊。
在元氣的加持之下,金無命的聲音穿過慌亂的人群,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朵。
混亂的人群一時間就變得有序起來,就連原本亂成一團的城主府甲士,也在金無命這聲怒吼之下,變得不再亂作一團。
看到這些人一個個井然有序的運轉修為,然後離開這片是非之地,踏歌頓時就傻眼了。
沒有了這些人的加持,自己手上就隻有徐萬金這麼一張底牌了,金無命等人還會不會給他扛雷劫,多半就有點懸了。
“哎……你們就這樣走了?不再等一等。”看到一個個離開的黑衣人和城主府甲士,踏歌喊了一句!
可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的,都恨不能多長幾條腿,丹田氣海裏的元氣再多個幾十倍,好一口氣逃離這東湖城,逃離這蘇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