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了,香胰子能成為奢侈品,一來是因為這東西少,太神秘,以至於尋常人家用不起。二來,這進貨渠道遠,有的商家為了壟斷客人,輕易不會透露出自家的香胰子從哪出品。
秦如薇既然能做出香胰子,就不會隻想著小打小鬧,東西做出來了總要賣吧,不然她哪來的銀子做下一批?
東西要怎麼賣,又要怎麼打出名號,可都是有經究的,既然她能做出來,自然也不想為他人作嫁衣,她的目標,是開一家鋪子,專做這類子的生意。
鋪子不是說開就能開的,這要本錢,秦如薇有什麼本錢?哪怕是翻遍了屋子,也找不出幾個錢來刮痧,說白了,她如今可真真是窮得要命了!
所以,她還是要做繡活,隻不過不再做帕子這樣的小東西,而是做大件繡了。
此時,她繡的就是一幅花開富貴插屏,小巧精致,是可以擺在桌上賞玩的,而且,她這次是要做雙麵繡。
她活了兩世,自然深知人的心態,就如同那些有名的書畫大師,為何一字難求?就是因為稀,稀就成貴。
她不自持清高,但酒香不怕巷子深,隻要有人識貨,自會找上門來,她的繡活,也要像那些大師一樣,一繡難求。
有目標就有動力,秦如薇的手是下針如飛,心想著得要趕在莊楚然回縣城完成才好。
繡活重要,胰子也同樣重要,兩天過後,秦如薇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放置香胰子的堂屋,小心地拿起防止灰塵掉落的紗帳,一個個紅粉色的胰子就呈現眼前。
她按捺著激動,拿出月季花模,走到院子的石凳前,一手往下接著,另一手握著模子輕輕一敲,一朵紅粉的月季胰子花就落在掌心。
對著陽光一照,紅粉的胰子有著透色,花瓣夾在其中,放置鼻尖輕嗅,幽香撲鼻。秦如薇喜不自禁,舍不得用這花型來試洗,又取了長條的胰子,切下一小塊來,就水清洗。
豐富細膩的泡沫很快就揉了滿手,香味濃鬱,秦如薇歡喜得尖叫起來。
“我成了,我做成了,哇!”
“什麼成了?薇兒,你咋了?”秦大牛忽地推開門走了過來。
秦如薇輕快地跑過去,圍著他轉了兩圈,將滿手的泡沫揉在他手裏,大叫:“大哥,你看,你看呐!”
秦大牛看了看自己滿手的泡沫子,一聞:“咋這麼香?這啥東西這麼香呀?”
秦如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將他拉到石凳前,將那長長的一條未切割的胰子舉到他跟前:“大哥,你看這是什麼?”
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秦大牛又哪裏認不出來,當下驚道:“這,這可是香胰子?”
秦如薇使勁的點頭,一臉興奮地道:“是啊,大哥,我做出香胰子來了,哈!”
秦大牛這時是真驚住了,顧不得滿手泡沫,忙往身上擦幹淨,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仔細端詳,喃喃道:“天啊,真是香胰子!”
秦如薇見此,笑得更歡了,她到底是向目標邁出成功的第一步了。
燕有話說:其實這些做胰子的劇情不想嗦的,但是就嗦一回,日後要怎麼做就能一筆帶過了,哈。寫一章有些邏輯的稿,其實很費時,要查的資料也多,還得組織怎麼寫,你們幾分鍾看的秦大牛滿臉呆滯地看著眼前形狀各異的香胰子,尚未回過神來,他是一個粗人,這一輩子,還沒用過香胰子這樣的奢侈品呢。乍然間,這想也不敢想的貴價物件成堆的出現在眼前,對他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衝擊力的。
“大哥,大哥,回神了。”秦如薇在他跟前晃了晃手掌,將他的失神喚了回來。
秦大牛回過神來,也學著她那般蹲了下來,想去摸那紅粉色的胰子,卻又怕自己粗糙的手給摸壞了它。
秦如薇噗嗤一笑,將一塊星形的胰子硬塞到他手裏。
秦大牛登時像握著個燙手山芋似的,惶恐不已,緊張地道:“不可,要是弄壞了可怎麼了得?”
秦如薇翻了個白眼,笑道:“大哥,這又不是什麼金貴物件,不過是塊胰子,瞧你緊張的。”
“你不知,這東西金貴著呢,城裏賣一兩銀子來著。”秦大牛對他的話顯然很不認同,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問:“薇兒,你打哪弄來這麼多胰子?大哥聽說這東西得從海外捎來呢!”
很顯然的,秦大牛已經將秦如薇所說的話給徹底無視兼忘卻了。
“大哥,這是我做出來。”秦如薇卻是淡淡的道,一邊用油紙將胰子包起來。
秦大牛有些呆愣:“啥?”
“我說,這些胰子是你妹子我親手作出來的。”
秦大牛定定地看著她,半晌不語,就在秦如薇以為他歡喜傻了後,他又緊張兮兮地道:“薇兒,你莫要欺瞞大哥,即便你從哪弄來這東西,大哥都給你擔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