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出穀了。
師傅說,不要相信外麵的女人,女人是老虎。
嬤嬤說,看上像畫中人的姑娘,盡管帶回穀裏來。
師傅和嬤嬤都說,世間的人,大都很壞,自己多長個心眼兒,沒事放小白,有事更放小白。
司徒芳覺得,師傅和嬤嬤說的話都是對的。
瞧,就吃了一直味道不怎麼樣的雞,這幾個看著人模人樣的人就管他要銀子,太可恨了,這些人分明是欺負人啊,不過那個看著像狐狸的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得,出穀個把月,外頭那麼好玩兒,司徒芳早就把嬤嬤交代的話忘了。
司徒芳隻是沒料到,人會那麼壞,竟然指了一條錯路給他,害他繞了大半個山頭,才找到下山的路,太過分了!
師傅說:此仇不報非君子!
蒼天有眼,這不就遇上那幾個騙子,嗯,先吃了飯再說。
騙子騙了他,就該補償他,左右在這個城他也不熟,幹脆讓騙子們管他吃住好了,不從?一顆啞藥下去,不從就甭想說話,這不,就從了!
不過,那狐狸一樣的女人竟然說他配不出啞藥的解藥來?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但答應了那女人要配藥,他怎麼就覺得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不管了,不就配個藥嗎?多簡單的事,有人伺候他吃住,那才真好。
但為何,那狐狸一聽到自己會醫術,就變了個人呢,不但好吃好住,還滿麵笑。
奸詐,師傅說的沒錯!
“沾上了毛,你就一狐狸。”司徒芳如此評價那叫秦如薇的女人,看著她氣得跳腳的樣子,心中倒是十分愉悅呢!
賴上那狐狸,司徒芳表示很滿足,狐狸看著奸詐,可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倒是挺不錯的,隻是,那狐狸怎麼就叫他幫人治眼呢!
好吧,師傅說了,幫人就是幫自己,這還是實踐,幫了就幫了。
日子一天天過,每天吃得好,住得也好,司徒芳很滿意,就是她們對小白害怕讓他有些不滿,小白明明就是一條很善良無害的蛇啊,為什麼要怕它呢?
師傅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矣,此話果然不假。
司徒芳對於****一事很懵懂,可以說完全不清楚,最初對狐狸,也就是純粹的覺得她好,可後來,後來是怎樣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目光隻落在她身上呢,看著她笑,他也會笑,看著她哭,他心裏就跟塞了什麼似的,難受得很,而看著她和那個看上去特假的男人莊假麵一塊時,他就覺得好酸。
沒錯,酸,就跟吃餃子沾了醋一樣,酸得很。
他肯定是病了,不然不會這樣。
恰逢這時狐狸問他是否要回家時,他回穀了,他得要問問師傅這是什麼病症,可師傅他們,又去找那個郡主了。
司徒芳隻好又待在穀裏等,要麼就進山上去尋藥材,直到那狐狸身邊的那像麻雀一樣的糯米尋來。
聽得外麵有大瘟疫,聽得那狐狸要親身照顧得了瘟疫的病人,司徒芳說不清楚心中的感覺是什麼,隻知道不能讓那狐狸就這麼死了。
於是,他趕了過去,她雙眼凹陷下去,瘦成了跟竹竿差不多的樣兒,他覺得心裏隱隱作痛。
心痛的感覺,司徒芳長這麼大,頭一回知道那滋味兒。
而當看到她見到自己的喜悅時,他又特別慶幸,幸好自己會醫術,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