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國235年,新皇登基。
盛清瑤身著鳳袍,登上一旁的太後之位,看著身著黃袍的新帝,心中思緒萬千。
不過很快這些複雜的情緒就被她拋之腦後了,她變得十分忙碌,需要輔佐新皇。
可....年輕的太後輔佐新皇,總是會惹的朝中不少大臣些許非議。
她盛清瑤又能有什麼私心呢!
她不過是想讓小皇帝做一位更加聖明的君王,況且這朝臣中早有人對她盛家不滿許久!
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甚至上奏給新皇,說她盛清瑤一介女流之輩,雖貴為這大齊國最為尊貴的女子,但涉政屬實有違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她內心酸澀無比,“女流之輩”又如何?
前朝大長公主為國奔赴戰場,英勇殉國;威武大將軍之妻為助丈夫奪得敵方城池勝利,孤身夜襲焚盡敵國糧草;她盛清瑤年少時期,不也照樣帶兵打過勝仗?
她們雖說都是女流之輩,卻也為這天齊國盛世之景添磚加瓦過,朝臣中不少奸猾貪婪之輩不僅不如她們,還如此詆毀有勇有謀之事,實在氣煞她!
於是當晚她召來新皇蕭允霖,諫言開設女官之位,女流之輩也可讀書,也可通過三試在朝為官。
新皇蕭允霖聽完自家母後的諫言後,望向她的眼神複雜難辨,嘴角浮起一股耐人尋味的笑意。
“母後可知......此舉後朝堂怕是更加不得安寧了!”
“那些人必定會更加猛烈地抨擊上奏,說母後想要.......”
“把持朝政?”
盛清瑤沒等自家皇兒說完,接過話語後說道。
她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漆黑的眼底仿佛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底,渾身都帶著一股清冷的傲意。
“本宮還不屑於這些手段!”
“允霖,你可還記得為帝之本?”
盛清瑤輕輕抬眼看了眼自家兒子,眼底的犀利威嚴之色傾瀉而出。
“為帝者,當造福百姓,為民為生。”
“您所教之言,允霖不曾忘卻!”
蕭允霖說完後,衝著她拱了拱手。
“那依你看,如何能在這泱泱大國中選拔出真正有勇有謀的能人?”
“兒臣懂了,天齊國有才能之士不止男子,是兒魔障了!”
蕭允霖看了一眼為他操勞半生的母後,麵容威嚴,眼神銳利堅定,兩鬢青絲夾雜中已然有了幾絲白發。
他緊握衣袖中的雙手,思緒如潮翻湧。
若是母後身為男子......定會有勇有謀,成為這天齊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隻可惜......她如今卻被困於深宮中.......
“懂了?那便去下詔書吧!”
盛清瑤揮了揮衣袖,示意新皇退下。
“好,兒這就退下,母後好好休息,莫要太過勞心勞身。”
偌大的錦繡宮中又隻剩身著鳳袍的她一人,這座皇宮如同囚籠一般鎖住了她的身與心。
“哎.......前塵往事終究如過眼雲煙。”
她的手自然的輕輕撫摸著身旁的雪白斷尾,這樣的動作仿若做了很多次。
她一雙眸子望向西南方向,閃動間流動著複雜情感,既有懷念故人的神色,又有一抹痛悔之色,各種情愫交織在一起。
這些情緒,在聽到身旁的腳步聲後,又全部消失不見。
“娘娘?”
岫玉感受到自家主子的煩悶心情,小心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