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短暫的生命(1 / 1)

潛行隊的人開了幾槍,一槍打到腹部,一槍打到右大腿;劇烈的灼燒感瞬間侵襲全身,但此時想要活命的本能使大腦激發出了一係列極限能力,左道天拚命地跑去大樓內部。曾經想象中輝煌大廈的形象變得如此不堪。

為了躲避那些潛行者的攻擊,左道天順著樓梯朝上走;如果它還叫樓梯。走了不知道多少層,直到上方的樓梯完全坍塌。已經聽不見那些人的聲音了,他便向裏走去。

“這裏以前似乎是個研究室”左道天嘴裏嘟囔著;他從來沒有去過這種達官貴人的地方,他生來就屬於貧民,在災難之前對其的了解僅限書本;他隻能認識一些常用的字。

本能給予他的潛力消失了,強烈的痛感危及全身,血也止不住的流。他將唯一的止血帶貼在腹部側邊,同時嚎叫不止。就光是那慘烈的傷口就已經快要嚇得昏過去了;左道天一步一步朝更深處走去,走向了一處緊鎖的大門。

“那裏似乎可以保護我”左道天這樣想著。大門是老舊的鎖鏈,在時光的腐蝕下破敗不堪,僅需輕輕一拉便拽開了。裏麵竟是另一片風光,那裏整潔,幹燥,衛生,與外麵的髒亂形成鮮明對比。裏麵空間似乎不小,有各種各樣的工作室,有實驗室,有更衣室。但劇烈的灼燒感讓左道天不知所措,隻能吃下一片止疼藥繼續胡亂向前爬……

左道天發現這裏與外麵越發不同,甚至是截然不同的;裏麵極其幹淨,細聞甚至還有酒精味。

酒精味夾雜著血味,似乎是被某種氣體揮發的。

到了最裏麵的房間,發現裏麵的“氣氛”讓自己逐漸興奮,裏麵有各種保險箱,很多封閉的大門,但因為時間的衝擊使其破敗。

左道天隻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快死了,對於其它東西已經沒有正常的思考能力了。裏麵有自己完全沒見過的……圖形……或者說是沒見過的文字,沒有任何自己能見過的字母或寫法,但同時又很工整,不像亂畫的。

他便拖著破爛的身軀一點一點前進……

“你怎麼回事?第一次上來就掉鏈子?你知不知道和你同期的訓練兵都還在地下?這回讓你上來完全是上麵讓你鍍金的,你沒有點成績我們誇你都難!”潛行隊的隊長大罵,旁邊一個隊員低頭“抱歉啊,我不應該放過他的,我看他隻是個孩子,實在於心不忍。“他就是個嬰兒你也得打死!我們在地麵上行動,多少次被那些人騙?我知道你也見不得這些孩子死,但是你是皇室的人,你比別人更加清楚冷血的重要性。就這麼出來鬼混一次,你怎麼競爭家主?你爸怎麼能放心把位子傳給你?”

小隊一步步逼近左道天所在的樓層。突然,一個隱秘的房間傳來劇烈的響聲,緊接著是如同從地獄中傳來的哀嚎。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把那個新兵嚇了一跳。“持槍警戒!”隊長像是很熟悉這種情況,但額頭上卻又冒了幾滴冷汗——這隻是他多年經驗告訴自己要冷靜,而這種情況從未見過。

隊長帶領隊員一步一步往前走,注意力高度集中。

突然有一個衣服又髒又破的人從裏麵跑出來,正是之前那個人。那人雙眼血紅,渾身鮮血,跟瘋子似的。“打,打!”隊長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嚇了一跳,便立刻命令旁人開槍。子彈迅速擊打在此人身上,但效果似乎微乎其微。他吼叫著,口齒不清。

“憑……什麼……我不……想死”那人立刻甩出一拳,精準錘重隊長喉管,腦袋當場飛出。其他人幾乎嚇得快要窒息,渾然不知他們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那人的力道根本不是常人所有的,用肩膀撞,用腳踏,每一擊就要死一個人。但同時他的眼睛流出混濁的淚,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殺完了其他人,那一支潛行隊就隻剩下那個新兵了。

“你走吧,我累了……”新兵如獲特赦,連滾帶爬立刻逃走。此時整棟大樓隻剩他一個活人,他看著地麵上那些血跡陷入呆滯,看著看著,忽然如同清醒般的迅速朝後退去,似乎被嚇了一跳。

“我剛剛……幹什麼了?”

他顫抖,眼中寫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