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輕軌就是矗立在地麵上的軌道,但是一出來,看到這般景象屬實令我嚇了一跳。
什麼鬼啊,軌道之後直接就是隧道口,出去鐵軌直接就斷了,外麵就是廢墟。
現在地麵上是夜晚,剛剛在隧道裏麵看到光的應該屬於月光。
我說為什麼滻灞到保稅區之間和紫線沒法聯係,原來連鐵路都沒有,想要連接根本沒有路徑。
沒時間想這些了,現在既然來到地麵,就要節省時間,盡量快速前往紅線。防護服的耐久並非無限。
目標在圖書館站,從香湖灣站到圖書館站大概有三十公裏,期間還有很多阻礙。這麼長時間大概也是防護服的防輻射極限了,之後也就沒法完全隔絕——為了使紅線守衛能夠信任,柯政安專門給我整了一套廢下來的防護服,輻射承受量已經沒有多少了。
現在地麵上的人體內多少都有點問題,雖然沒有小說上兩個頭三條腿七個手指那麼離譜,但體內也存在巨大毒素。這些人在地鐵裏被稱為異種,就算有機會回到地鐵也僅僅是最低級的普通公民。
據說地鐵現在局勢逐漸變得緊張,每天都會死很多人,地鐵裏急需人力資源,所以大部分站台接納了上麵那些異種,用來充當勞奴。
好像因為他們需要人力開發更深的地鐵,給地鐵之下建造居住區以及其他地下王國——為了統治力。
“左道天!”範霖突然喊我。
我:“怎麼事?”
“你剛剛差點瘋死在隧道裏,差點永葆青春了!”範霖用很強烈的語氣說。
我:“?!我剛剛不是從隧道安生的走出來了?”
範霖:“你仔細想想,隧道裏就沒出一點事?”
我:“哦,你說那些怪聲啊,我不是挺過來了嗎?”
範霖:“是有這麼個事,但是你沒挺過來,聲音沒消之前你就下線了。”
我:“那我是怎麼從隧道口出來的?”
盡管這些話說的不真不假,但是我還是比較相信範霖,畢竟他幾乎沒有失誤過。
範霖:“你可能不記得了,當時那個奇怪的聲音響起之後,你沉重的走了一會,就趴地上睡著了。”
我:“那怎麼說我記憶中正常走出來了。”
範霖:“不知道,可能是意識的自我保護,可能因為嚇著了。很多人進地鐵都感覺後麵跟著什麼東西,轉頭看去,什麼都沒有,就這麼一直來來回回,就瘋掉了。”
我:“那你能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麼嗎?”
範霖:“你暈倒之後,我的意識就侵占了你,我帶著你這個身軀勉強走了一段路,那個怪聲大概消失的時候我就累倒了,可能你這會兒休息夠了,又重新占據了本體。”
我:“那我為什麼醒來的這麼容易?”
範霖:“你知道吧,你心神不定的時候沒法出來,我勉強撐一段時間就沒辦法繼續占據身軀了。”
我:“那我是因為什麼暈倒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隧道裏什麼東西都沒有,感受到的都是幻覺,但盡管這是幻覺,也要對隧道心存敬畏之心。就算人們拿燈泡把整條隧道照亮,裏麵什麼都沒有,但隻要失去光明,就會重新被某種東西占據。人們堅信隧道裏頭什麼都沒有,但裏麵就是充滿了各種不知是死是活的東西,長期盤踞於隧道。在這個小型工程裏,隱藏著世界的真知,可能他就存在於某個工程房間,但沒有一個人敢打開它,可能一打開,可怕的真相便會暴露出灼熱的光將探險者侵蝕殆盡。起初這種真知離自己很近,幾乎是觸手可及,但隨著路途的遙遠,便會遠在天邊。”範霖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我根本聽不懂這些話,隻能充耳不聞。
我:“那有沒有方法能杜絕這種情況?在隧道中嚇暈。”
範霖:“歸根結底還是心智不夠,不過你已經很厲害了,大部分人根本連觸碰隧道的勇氣都沒有,即便進去了都瘋著出來。”
我:“那怎樣能強化我的意誌?”
範霖:“先不急著說這個,你知道你為什麼能有如今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