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站保存的非常完美,與地鐵其他站台不同,其他站台很破舊,牆上的水泥塊還有很多瓷磚,能摳的都摳了。但這個車站無論是大理石牆還是雪白的天花板,都找不到一絲痕跡,車站也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車站裏寬厚的拱廊被改造成居所,或者宿舍。但這種拱廊不是用普通的帳篷構造的,每邊都用磚塊從兩邊堆起,完全就是名副其實的公寓單間。甚至有幾個門前鋪了地毯,供人出入擦拭鞋底。
到入站口那一層就是學校了,但現在隻能叫做書堂。而入站口是保安最多的地方,甚至他們不算保安,因為在另一頭,駐紮著一個真正的軍營,那裏支起許多綠色的軍用帳篷,帳篷上還有標識,看著像變異了的雙頭鳥。還有一輛拖車停在那,車上帶了些武器,但不知道是什麼,隻是罩布下麵露出一多長長的槍管。旁邊還站著兩位身穿綠色製服配防彈衣和頭盔的士兵,均是荷槍實彈。三個通往地麵的地鐵口全部封死了,那三處扶梯都被一堵巨大的水泥牆截斷。
無他,因為這裏是貴族的孩子。
不過雖然這裏是入站口,距離地麵比較近,但在這裏,高層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基本上隔絕了輻射。就連北客站的入站口都有幾個拉德輻射,而這裏的輻射探測器常年是零。
在這個入站口中央,甚至北客站的負三層還繁華。但這裏幾乎沒有小販小攤,這裏全部都是有門麵的店,而且賣飯的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書屋。
圖書館站的學校在入站口最深處,那裏靠近一個地鐵口。裏麵有幾個空洞洞的房間,但燈光是亮的。
“可能是下課了吧。”我心裏想,畢竟,地鐵裏再有錢也不可能把這種所有站台都奢求的燈光白瞎。
看著那些燈泡,怔怔發呆了一會,便,聽見背後的屋子有些人走過去,回頭看,是一些孩子。
跟我想象的不一樣,我以為那些富貴人家的孩子都應該是又高又胖,但這些人都是矮個子,也瘦的皮包骨頭。但是轉念一想,可能不是因為沒錢吃不起飯,可能因為他們就出生在地下,從始至終就沒有曬過太陽,非常缺乏維生素D。這不是吃維生素就能彌補的。
最後進入的是一位穿袍子的老人,他麵色紅潤,似乎是這裏的老師。
背後的房間響起來讀書聲,走近一看,使得我吃驚不已,那教室就是教室,隻是沒有對外的窗戶而已。很久以前,還沒有地鐵社會時我還上過學,這裏跟以前的教室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小了許多而已。
旁邊一個工作室排著幾張笨重的桌子,有幾個穿布袍子的人聊天。走近一看,他們手上有紋身,樣貌是一本打開的書,書上畫著幾道線。
其中一個人被我看的發毛,便轉過頭來,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道“你不是圖書館站的人吧?你第一次來?”
仔細看了看臉,並不比我大多少,隻是看樣子更胖。我點了點頭,伸出手去。他站起來,從袖口裏伸出手,也握住了我的手。
……
我已經坐在了那人家中,是一間狹小的房子,在月台旁用磚塊壘起來的。盡管狹小,也比紡織城站的帳篷好多。這個朋友名字叫赫敏,在圖書館站應該也有一些地位。
圖書館站雖然位置在紅線上,但它並不屬於紅線,也不屬於萊客,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隻不過在政治問題上更加傾向萊客。
赫敏:“你說,你是雇傭兵的人?”
我:“對,這次找書的任務就是我幹的,但是大部分人死了。我也不打算繼續幹下去了,反正我不服兵役。”
赫敏:“那你為什麼會從這下來?一般這種任務不應該在其他站台查實結果,然後再運到圖書館站?”
我:“我隻能從圖書館站下來了,再不下來我就毒死到上麵了。上麵還有一些畜牲,大的離譜。”
赫敏:“你能給我講一下那些東西嗎?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地麵。下地鐵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