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蕭氏悠悠醒轉過來,四周站著無數黑壓壓身穿甲胄的人,她晃了晃腦袋,頭暈目眩。
她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這一驚,非同小可,她試著抬了抬手,發現手筋已經被挑斷,軟塌塌的,她又蹬了蹬腿,發現腳筋也被挑斷了。
“趙女郎,果然豔冠群芳。”領頭的將領目露驚豔。
蕭氏更加震驚了,他們叫她什麼?趙女郎?
“別怕,本將一定會溫柔。”將軍也不揮退下屬,他嗬斥蠢蠢欲動的手下,“急什麼,一個個的來。”
蕭氏驚恐萬狀的看著將領脫掉了褲子,她拚命搖頭,想求饒,想說自己不是趙晚舟,殊不知這樣的她更加讓人心旌搖曳。
……
不知過了多久,將領饜足的起身穿好褲子,有些鄙夷不屑,“不過是個二手貨,裝什麼貞潔烈女。兄弟們,可勁兒的,別玩死了。”
“是是是,將軍……”
“老子做夢也想不到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睡到貴女,太特麼值得了。瞧瞧這身肉皮子,嘖嘖嘖……”
“一邊去,我先來……”
“再敢搶,老子就地正法。”
從夜裏到白天,水米未沾的蕭氏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過了,她奄奄一息,絕望無助的看著黑壓壓的人群。
如今,她就連恨的勇氣也沒了,隻是麻木不仁的承受著。
更交三鼓,蕭氏全身髒汙的躺在一塊破席子上,她一動也不能動。突然,帳篷的簾子被人撩開,一個矮小的婆子端著一盆涼水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她看著麵無表情的女子一動不動,微微歎了一口氣,按她以往的經驗,這些貴女們那個不是一開始就要死要活的,後來也就屈從了,直到死,死後被一卷破席子卷上扔進亂葬崗。
她也不問什麼,蹲下身,從盆裏拿出一塊破絹子,細心的擦洗起蕭氏已經破爛不堪的身體,沒辦法,主將說了,明兒一大早她又要開始接客了。
蕭氏全身上下,除了臉,沒有一塊好皮子,就連乳頭也被人啃咬掉了一個,她每擦洗一次,蕭氏就痛的痙攣一次。
“女郎,咱們女人啊,盛世是裝點貴人的門麵,亂世則是推出去被頂包的替罪羊。”婆子笑了笑,從她半塊疤麵上居然看出些許嫵媚來。
蕭氏審視的看著婆子。
“這人啊,得活著才有意思,好死不如賴活著。”婆子看蕭氏不理她,也不在意,繼續開解她。實在是這張臉蛋太美好了,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是啊,她一定會活下去的,隻有活下去才能找小賤人算賬,想到小賤人居然可以可以偷梁換柱,她忍不住心生忌憚。
難不成小賤人知道什麼了?不行,她必須得逃。
去哪兒?去突厥,太遠了。還是去北漢找二女兒吧,母女倆關係一直很好。
到時候,借助二女婿的力量,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小賤人找出來碎屍萬段。想到這,蕭氏恢複一些力氣了。
而被她詛咒的趙晚舟已經來到了雲中。她病倒了,其實也不是病倒,是因為靈力耗損過多,嘔血了。
於是,紅袖攙扶著趙晚舟來到一處客棧,這裏已經是北漢地界,已經安全了。
主仆二人要了一間上房,等趙晚舟略微恢複以後再前往晉陽,報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趙晚秋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側妃,侍衛如雲。
“女郎,您可一定要好好的啊。”紅袖看著麵色蒼白的主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就是一點小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凡間不比天界,靈力隨處可見,所以,她每用一次,就必須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正常。
“紅袖,你去買點吃的吧。”她如今已經是趙晚舟,一個凡人了。人是鐵飯是鋼。
“好,女郎,你想吃啥。”紅袖仔細想想主子喜歡吃的東西。
“就多買一下烙餅和肉幹吧。”這樣趕路的時候可以充饑。
“你想吃啥自己去,我想睡會兒。”
“好,女郎。”紅袖給她掖好被子,帶上門就離開了。
趙晚舟眯著眼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