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瞬雨等了一會兒,發現他還沒吱聲,便偏頭看他。
“小姚。”
“哎——您吩咐。”姚瞬雨頗為捧場。
“你說一個女人,她欠了很多錢,然後另一個男人表示,願意替她還債,這個女人卻拒絕了,你說為什麼?”
姚瞬雨仰頭思考了三秒,“誰啊?”
傅經年蹙著眉“嘖”了一聲,“你別管。”
姚瞬雨一臉的恍然大悟,“你?”
傅經年抬腿踹上他的椅腿,咬牙切齒,“想死就直說。”
“好好好,那我猜是你朋友?”
傅經年瞥了他一眼,指尖彈了下煙灰。
姚瞬雨忍住表情,抬起一隻手,揉了下自己的頭發,“我分析分析。”
傅經年表情依然淡漠。
“我猜……這個女人,一定長得很漂亮!”
傅經年眉心直跳,真覺得今天來見他,是個天大的錯誤。
氣氛冷了一瞬,姚瞬雨也自覺心虛,坐直身體。
他隨意道,“總不能是那個女人,想玩弄你的……”
傅經年看他。
姚瞬雨緊急避險,差點咬斷舌頭,“……朋友的感情吧?”
玩弄?
傅經年動作漸漸凝滯。
她在玩弄他……還有這好事?
“不是。”傅經年清了下嗓,淡淡道。
姚瞬雨偷偷觀察,“那……你那個朋友,是不是還提了什麼要求,要不人家憑啥不答應。”
傅經年沒有說話。
姚瞬雨明白過來,瞬間有點得意,哈哈笑著,“我就說嘛,一男一女,那男的想做什麼,能付出到這個地步,原來是想做點愛哈哈哈……”
傅經年瞥了他一眼。
四周的空氣逐漸降溫。
姚瞬雨齜著的大牙僵了幾秒,正想道歉,就聽到傅經年冷冷道,“不是。”
姚瞬雨:???
他這兄弟,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是趕著做慈善去了?
傅經年被他說的心越來越亂,索性扔了牌,起身離開。
臨走前,還順了他一支煙。
姚瞬雨愣在原地:搞什麼啊,這完全就是愣頭青小夥談戀愛的模樣,想愛又愛不到,就過來騷擾兄弟。
傅經年走出大廳,攏著火給自己點燃煙。
霧靄沉沉,他透過煙霧,去看她,也看他。
一想到她,就覺得滿心滿肚都是對她難言的愛意,說不出口,又怕她跑掉,消失不見。
——
接下來幾天,溫引春都奔波在掙錢的路上。
和好友的聚會也隻能一拖再拖。
在藝術培訓機構,一位同事恰好近日結婚,帶了喜糖和大家分享。
溫引春接過糖的時候,才第一次想起了傅經年。
好像,好幾天都沒有見麵了。
唯一有聯係方式的微信,也是死寂。
溫引春剝了顆軟糖放進嘴裏,她想,這樣也挺好的,不至於讓自己陷入糾結的境地。
殊不知,那一個人不是不想找,是根本尋不到合適的借口。
兩個人又不是談戀愛的關係,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哪來的理由頻繁見麵呢。
刻意為之,隻怕適得其反。
溫引春忙碌了一天,步伐略有疲憊的坐上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