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嗬,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公主,您不喜歡阿完哈達了?”
雁塔試探著問,以前她們公主最討厭別人議論她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下人們都不敢說。
“對!不喜歡了,現在本公主有別的喜歡的人,你告訴他,以後也別來找我了。”
“是。”雁塔行禮後,離開了。
“阿完哈達…既然你這麼清高,那便永遠清高下去吧。”
入夜,西塔亞皖很是無聊,自己坐在亭子中賞月。
“我雖是九天神女,卻沒有七情六欲,永遠都不會愛,不會悲,不會喜,不會痛。”寧安落淚,周身的花草也枯萎了幾分。
“公主,人帶來了,您看…”
“讓他過來,和我一起賞月吧。”
侍衛將人帶到涼亭,便自行退下了。
“坐吧,我沒想和你雲雨之歡,和我聊聊天就行。”
男人小心翼翼的坐下,瞥著眼看了看她。
“我又不吃人,至於這麼怕我嗎?”
男人支支吾吾的說:“傳聞都說…公主長的醜陋恐怖,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喜歡挑人筋骨。”
“你說了那是傳聞,就別信了。”
西塔亞皖問道:“你喜歡月亮嗎?”
“喜歡。”
“為什麼?”
“因為見到月亮的時候,就見到家人了。”
“家人嘛…”西塔亞皖心口一痛,險些昏倒。
“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西塔亞皖回了房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最後也不知什麼時候入睡的。
翌日,西塔亞皖是被驚呼聲吵醒的。
“外麵怎麼了?雁塔。”
“大王說讓您出征。”
“什麼!讓我出征?不是有阿完哈達嗎?”
“他受傷了,回來以後雖不記得什麼,卻受了傷,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能下床了。”
“原來是受傷了啊,昨天的話帶到了嗎?”
“嗯,給他說完,臉都綠了。”
“那就行,本公主當初喜歡她真是瞎了眼了。”
“公主,奴婢真是很欣慰,您終於不喜歡他了。”
“行了,趕緊替我梳妝,我要去見父王。”
一個時辰後,西塔亞皖來到皇宮大殿,直接闖入。
“父王,女兒聽說您要讓我出征,可有此事?”西塔亞皖帶著些許哭腔。
“確有此事。”
西塔亞皖跪在大殿,周圍全是西域的大臣們。
“父王,女兒不想去。”
“不行,你必須去,不能讓靖安小瞧了我們西域!”
“父王,您這是讓女兒去送死啊。”
此時大臣議論紛紛,有直言不諱的,直接進諫“大王,讓公主帶兵出征,是不是不合禮數,自古就沒有女子從軍的說法。”
“所以我們西域就要讓女子帶兵,公主自小習武,帶兵出征,眾臣沒什麼意見吧?”
眾人見大王一直不肯罷休,也沒再說什麼,寧安不想出征是因為太累,來凡間就是為了放鬆的,結果還要帶兵打仗。
這幾日西塔亞皖被關在屋子裏休養,為的就是幾日後的戰爭,靖安國為了徹底將棘州奪回,已經給謝景煜調配了十萬人馬,這將是一場惡戰。
寧安才休息舒服了,就被迫上了戰場。
幾日後,二人帶著各國的士兵在靖安的邊境對戰。
“靖安將軍,別來無恙啊。”西塔亞皖挑眉,一身紅衣,騎著戰馬,手中握著長鞭。
“涫兒!是你嗎?涫兒,是你回來見我了嗎?”謝景煜手中握著長劍,見對麵女子竟長著和林涫一樣的臉。
“將軍是認錯人了吧,我可是西域的公主,才不是什麼涫兒。廢話少說,開戰吧。”
西塔亞皖落鞭,戰馬嘶鳴,斷壁殘垣,本就是生死之賭。
“給我殺!”西塔亞皖舉鞭,以壯氣勢。
兩軍交戰,謝景煜一絲不敢鬆懈,雙眼緊緊盯著西塔亞皖。避免與她交戰。
最終二人還是針鋒相對,成為了敵人。將劍架在對方脖子上,西塔亞皖眼中沒有絲毫柔弱。
“涫兒…是你嗎?是你回來看我了嗎?”淚水劃過謝景煜臉龐,他聲音有些沙啞。
“靖安將軍,我說了我不是什麼涫兒,將軍一定是認錯人了,現在我們是敵人。”
西塔亞皖挑眉,絲毫沒有憐憫,手起劍落,一劍刺入了謝景煜的心口。
謝景煜嘴角滲出鮮血,可他依舊笑著,沒有半句後悔。
與謝景煜同行的侍衛顧洲撕心裂肺的叫喊,其他士兵也紛紛放下劍哀嚎痛哭。“將軍——!”
見狀,西塔亞皖撤軍,士兵高呼打了勝仗,歡喜不已。
顧洲趕忙將謝景煜抱上馬,帶著他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