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清聽見一連串係統提示音，開始風中淩亂。
她望著麵前一臉誠心悔過的趙順，很想問一句，你是M嗎？
如果不是M，那麼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對方每次一發生這種事就加忠誠度？
她害怕。
一下午，沒有再出什麼意外。
高速公路，就是他們下午的訓練場地。
這裏的喪屍，不如城市裏的密集，卻又不會少到連訓練效果都起不到，正適合曆練她隊伍中的兩位異能者。
起先，許清清會在二人身邊，幫忙清理喪屍。
後來，趙順對付喪屍的動作逐漸熟練，甚至開始和餘思之間有了配合，二人對付起高速公路這裏的喪屍，開始遊刃有餘了起來。
許清清就抱著刀站在高速公路兩旁的欄杆上，看二人殺喪屍，時不時指點幾句。
一直殺到傍晚，許清清才帶著人回基地。
天黑得很快，走到半路，天色幾乎完全暗了下去，星辰若隱若現。
原本，因為空氣汙染嚴重，夜晚是看不清星空的。
可是現在，卻能看見了。
餘思也仰頭看見了星空，她似乎心有觸動，眸光微微閃爍。
末世之後，人類數量銳減，可是，對除了人以外的生靈來說，卻可能不是末世...
好諷刺。
餘思自嘲地勾勾嘴角，胳膊卻被一隻帶著溫度的臂彎，輕輕挽住。
她怔了怔，一時竟然無措。
“可是我們就是人類啊...”
許清清挽著她的胳膊，用同樣輕的聲音，回答著她的心聲。
方才看見對方抬頭望著夜空的樣子，她就知道，對方此刻內心在想什麼。
因為前世，對方和自己說過；也因為自己剛剛，腦海中也有同樣的想法一閃而過。
所以感同身受。
也許，人類的末世，對於別的生物而言，或許是好事。
可是，她會永遠站在人類的立場上，而不是喪屍的立場，抑或是萬物生靈的。
因為她是個人類。
餘思有些錯愕。
對方居然，猜到了自己的心聲？
錯愕之餘，心下湧起一陣暖意，伴隨著自鼻端蔓延的酸澀，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們已經是認識很久的好朋友一樣。
餘思不自覺身子往對方那邊靠了靠，順手挽緊了對方的胳膊。
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度，被夜風勾勒。
如果回基地的路，能再長一些就好了...
她心想。
餘思這麼想著，忽然聽到對方說 ：“明天我要出門，你和我一起去。趙順異能還不太熟練，等我們回來，你再實戰幾次，也跟著我一起出門。”
趙順求之不得，連忙答應。
答應的速度之快，好像生怕許清清改口。
比起戰鬥，他還是更喜歡在基地裏喂狗，因為喂狗能給他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