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趕到,就看到眼前這般景象。

陳兩千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兩邊臉頰高高腫起,一眼看上去,就像個大豬頭。

而自家基地長,正瑟瑟發抖地站在一個女孩身邊,像隻鵪鶉。

那個女孩,餘良驥認識,是上次和基地長去A大時,自己撞見的那個大佬。

周圍的人群,反應似乎也很奇怪。

在場很多人,本來是來基地麵試的,剩下的,便是在場維持秩序的基地成員了。

可是,此時他們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麵試上、

而是一個個死死地盯著爛泥般癱在地上的陳兩千,眼底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

餘良驥不是個話很多的人,可是此時,他忽然覺得,四下安靜得有點詭異。

不過,還有點幸災樂禍。

他早就看不慣陳兩千了。

這家夥是真的有點實力,但是也是真能惹事。

惹事就算了,這一天天的,惹的都是什麼事?

別人好好的沒惹他,他卻總是故意惹別人,把別人急了,大打出手,再趁機把人打一頓。

借機揩油的事情也沒少幹。

根本管不住,管了一樁,還有一樁,防不勝防。

一惹事,出來擦屁股的,就必定是他和時繁那兩個倒黴蛋。

時繁倒也罷了,人家基地長,日理萬機。

至於日理萬機的是什麼機,包括但不限於和星海基地的對線,和星海基地的對線,和星海基地的對線......

所以,處理爛攤子的事情,大多都落到了自己頭上!

這一天天的,他都快成居委會大媽了。

此時,餘良驥也瞥見,陳兩千下身的那一大片鮮紅,他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瞬間感同身受。

他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就看到,時繁衝著自己,拚命使眼色。

餘良驥一愣。

時繁朝許清清的方向,拚命擠眉弄眼。

餘良驥頓時心領神會。

基地長這是示意自己,向大佬問好。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不了解陳兩千平時的為人。很快便反應過來,對方這是踢花瓶踢到鐵花瓶上了。

腦海中浮現出大腦追著二階喪屍跑的畫麵,餘良驥暗暗搖頭。

真是沒腦子,這種一個人追著二階喪屍跑的大佬,也是他們能得罪的?

餘良驥正胡思亂想著,猝不及防看見,大佬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他一個激靈,回過神,連忙道:“大佬好,我們上次在A大見過。”

許清清點點頭,沒說什麼。

她緩緩走向不遠處癱倒的陳兩千。

短短幾分鍾時間,對方身上的囂張氣焰已經全無,此時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幾乎和屍體沒什麼區別。

許清清將手伸入背包,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空間裏拿出一個保溫杯。

保溫杯裏,裝的是出發前,藺誌澤冰好的可樂。

她看了眼杯中的冰可樂,暗道一聲可惜。

然後,將那杯冰可樂盡數潑到陳兩千頭上。

一杯可樂澆下來,陳兩千緊閉的眼皮子動了動,然而,卻還是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