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大早的人剛醒過來,程易歡便察覺到自己頭疼欲裂,想了一圈,估計是昨夜喝酒喝的太多導致。
“蓮房,幫我拿些水過來。”
很快,一隻手端著杯水遞了過來,初時,程易歡並未察覺到異常,直到她將那杯帶著溫度的水喝了進去,她這才察覺到手中杯子不對勁兒。
“蓮房,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喝熱……”話還沒說完,程易歡頭剛抬起來,就看見了袁善見衣冠整齊的站在了她的麵前。
倆人麵麵相覷,過後,程易歡這才想起來,昨日,她已經成婚了,眼下人在袁家。
“看來,你應該是想起了。”說完,袁善見伸手從程易歡的手上將杯子給拿走了,“聽你剛剛的意思,之前在家裏一直喝的是冷茶?”
程易歡僵住了,“沒……沒有吧。”
袁善見隻是笑笑不說話,“沒有就好,日後你和我再一起,我自會監督你,哦,對了,之前在驊縣的時候,你還記得那禦醫曾給你開過一副藥方說是醫治你的手疾?”
這下,程易歡不僅整個人都僵住了,甚至在新婚的第一天腸子就已經悔青了,“你提這茬是?”
“自然是告訴你日後這活就由我來。”說完,袁善見轉身從桌上端起一碗藥再次回到了床前,“喝吧,我看著呢。”
聽到袁善見這麼說,程易歡一口氣兒差點兒沒有喘上來,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了那碗藥,味道倒是不怎麼濃烈,程易歡以為定是不怎麼苦澀的。
就沒怎麼當回事兒打算一口氣給全幹嘍,結果那藥汁剛一入口,滿嘴苦澀,“嘔……”一碗藥浪費了,全都被倒在了地上。
“怎麼了?”看程易歡滿臉痛苦,袁善見立即坐去了她的身邊,伸手幫忙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好苦……”程易歡是真的沒有想到,這藥竟然比她過往喝的藥全都加在一起還要苦,那一瞬間就好像喝下去一碗黃連水。
那苦澀的味道直擊天靈蓋。
原來是苦啊。
“你稍微等我一下。”說完,袁善見便快步離開了房間,不多會兒就折返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小紙包。
“這是我剛剛在府裏翻找出來的蜜餞,可能不是很多,你先湊合著吃,待會兒吃完早飯,我帶你出去再買些放在家裏。”
袁善見說著便將手裏的小紙包給打開了,裏麵放了幾粒蜜餞,程易歡根本就沒心思客氣,立即拿了一顆放在了自己的嘴裏。
甜味不是很明顯,程易歡不得不將袁善見手裏剩下的幾顆也一並給吃下去了。
可還是不夠,嘴裏的苦味還是沒能被壓住。
過後,程易歡甚至灌了許多的茶水進去,這麼做的後果就是早飯沒得吃了。
“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藥汁浸泡了一樣,全身都藥味。”
袁善見湊近了將人攬進懷裏,聞了聞,“沒有。”
說完,卻並不打算將人給放開。
程易歡正覺得疑惑,抬頭想要問他幹嘛呢,結果就與袁善見來了個親密接觸,兩人或者說是一人有意而為之的親吻在了一起。
一觸即焚。
感覺有些奇怪,程易歡從未有過和人接吻的經曆,剛剛的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好似羽毛一般,在她心裏留下了癢癢的感覺。
而袁善見也有同樣的感覺,低頭看著程易歡睜著圓圓的眼睛盯著他看,索性,他也不多想了,俯身再次親吻了上去。
這算是兩人之間第二次親吻了,新手上路,倆人對於親吻這件小事兒都不是很擅長,一路磕磕碰碰倒是也有了專屬於自己的樂趣。
直到袁善見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不穩,才舍得放開程易歡。
他將人抱在自己的懷裏,然後努力的平複身體裏翻騰的氣血,袁善見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吻就引得他有些不能自控了。
不僅是袁善見,此刻被抱在懷裏的程易歡也是如此。
她不是沒有見過男人,相反,在戰場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可卻沒有人能像現在這樣讓她有如此強的欲念想要與之親近。
屋子裏,曖昧叢生,倆人抱在一起,過了許久才分開,這是程易歡第一次嚐到情之滋味。
難得有一絲羞澀,竟是不敢看向袁善見。
“那啥,我今早是不是起的有些晚了?在我們家,我阿母都是要早早起來,給祖母請安的。”
“今日還是我們新婚第一天,我是不是該去給你母親請個安之類的?”
聞言,袁善見將人帶著去了梳妝鏡前,示意程易歡坐下,“不用了,母親平日裏待在佛堂禮佛,不喜人打擾,昨夜特意吩咐我,日後也不必帶著你去打攪她,還有,既然你已經做了我的新婦,那是不是該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