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臨似乎是被易歡在醫館門前說的那番話給打擊到了,回到忠勇侯府之後居然開始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知道究竟在幹些什麼。
易歡雖然是貼身隨從,可如果沒有燕臨的準許,她是進不去燕臨房間的。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距離易歡和張胡子來到忠勇侯府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易歡有些忙,忙著照顧燕臨,忙著去陳開的醫館治療嗓子。
在做了三次針灸之後,陳開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隨著易歡嗓子的好轉,她人的外貌也開始有了變化。
陳開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此事告知了易歡。
“易姑娘,你好像比之前有了些些變化。”
易歡抬頭看向陳開:“不好意思啊,陳大夫,我姓張。”
陳開:“……”
“不過陳大夫剛剛說的變化是指我的嗓子嗎?”
現在的她說話已經是能擺脫“電音朵拉”這個稱呼了,不過這事兒陳開身為她的“主治大夫”應該很清楚才是,根本就不用再提一嘴。
陳開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並非僅僅是指張姑娘的嗓子,姑娘最近有沒有照鏡子?”
易歡被問的一腦門子霧水,“照鏡子?”回想起來早上她還剛對著鏡子綁頭發,易歡便點頭:“照過了啊。有什麼問題嗎?”
陳開道:“我今日發現,張姑娘的麵容好像比第一次來時有了細微的變化。”
其實,不僅僅是麵容,就連身形上也是有了明顯的變化,陳開雖然是個大夫,可卻也是個男人,這話他不好說得太明白,隻能說是麵容,希望能夠引起這位張易歡姑娘的注意。
聽了陳開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易歡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陳大夫,你這兒有銅鏡嗎?”
銅鏡沒有,可卻有水。
陳開給易歡打了一盆水,放在了光亮處,然後讓她朝著盆中的水麵看去。
這一看還就真的讓易歡看出了問題,先前在邊關的時候,易歡給人的感覺是麵容枯黃,臉頰有些凹陷,人瘦的厲害,這來京城才一個多月,她的臉上居然長肉肉了,不僅如此,麵色還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水麵上的那張臉隻要是稍微仔細一些分辨的話,還是能依稀看出一些屬於女子特征的東西來,而且她變化的好像不止是自己的那張臉,易歡低頭朝著自己的胸部看去,發現原本平坦的地方居然有了不起眼的弧度!
這才是真的要命了。
易歡仔細想了一下,最近這一個多月,她的生活和之前在邊關其實沒有任何變化,要說這唯一的變化便是在吃食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吃的好了,身體就開始發育了?
“陳大夫,我這情況還有辦法掩蓋嗎?”
陳開看向了別處,“你其實可以找個機會離開忠勇侯府的,畢竟你的身體日後會有什麼樣的變化,這個我說不準。”
這個答案聽的易歡心都涼了,緊接著就是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
來到京城已經一個多月了,可燕臨的意難平她到現在都還沒能解決,薑雪寧已經嫁人了,她又打不過謝危,想要搶人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她或許得想另外一個辦法了,例如,給燕臨重新找個合適的女子成婚?
這日,燕臨人剛回去,就被老侯爺給叫走了,易歡跟在他的身後,心裏七上八下,原因無他,她或許知道老侯爺找燕臨是為了什麼事情。
等兩人到了老侯爺的書房門口,易歡很自覺的站在了門外,燕臨則是直接走了進去。
書房的門是易歡親手關上的,但她並未離開,而是候在了書房門口。
很快,書房裏就傳來了父子倆有些大聲的吼叫聲。
“我不同意。”這是燕臨的聲音。
至於他不同意的內容,易歡也很清楚,她曾聽府裏其他下人私下議論過,在燕臨從邊關回來之後,老侯爺就動了給燕臨說一門親事的心思。
而前兩日,她不過是想法子在後麵“推波助瀾”了一下,老侯爺終究是忍不住直接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台麵上。
“你不同意?那你同意什麼?之前你喜歡薑府的姑娘,為父說過什麼沒有,還不是任由你胡鬧,可眼下人家已經成婚了,你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也是時候該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