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小易沒有理會崔副將的嘲弄,反而咬牙切齒質問道:
“其他人呢?”
“咳咳。”
崔副將心虛的摸了摸下巴。
“這可不怪我,那些人趁你昏迷的時候試圖逃跑,被我們發現,原本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服了我們鐵麵無私的將軍,誰知他們不識好歹,不說別的,他們可是也辜負了我的一番苦心!”
這還真不怪他,他不過就是故意把看守鬆懈了,給了他們可以逃跑的錯覺,嗬嗬……
盈小易沒有懷疑崔副將說的話,隻覺一陣悲苦,是啊,她忽視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清楚自己的能耐,但其他沒有親眼見過,或者隻是通過掩飾手段窺探過的人,又憑什麼信任自己呢。當可行的希望擺在眼前,又憑什麼指望別人甘心把自己的命堵在自己的手裏呢?
隻聽崔副將繼續道:
“我可是為了防止這人也逃跑,才把他打成這樣的,要不然可是連他也保不下來”
總之,他怎麼樣都不是那個壞人。
樊適安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傳過來:
“用你的醫術給他醫治。”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認真檢查武倉的傷勢。
“把他衣服都扒了。”
不等盈小易反應崔副將的眼倒是瞪得老大。
“將軍!這……這不合適吧。”
“崔副將,你今天話有些多了。”
崔副將心頭一凸,立馬正經臉色。
“屬下知錯。”
“去,再多拿些蠟燭和高台。”
外麵士兵領命前去。
崔副將親自動手脫起了武倉的衣服,當隻剩下最後的底褲時,崔副將試探著起身後退,示意盈小易上前。
沒有聽到將軍的反對,暗暗抬頭瞥自家將軍的臉色,沒什麼反應,暗鬆了一口氣。
“藥呢?我現在手上什麼都沒有,怎麼治?”
營帳裏的兩人俱是一怔。
“你們不會想讓我在什麼準備都沒有的狀況下當場施救吧。”
崔副將尷尬道:
“哼,你一個大夫,竟然不會隨身攜帶傷藥?那還有你的包袱呢?”
“草藥早就用完了,而且那裏麵有幾樣山穀內是沒有的,在這裏根本湊不齊。”
對不起了武倉哥哥,我爭取今晚守著你,偷偷幫你治療……
崔副將跳腳。
“你在耍我們?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欺騙的下場?”
“崔副將。”
樊適安叫停了崔副將,眼睛看向盈小易,示意她解釋。
“誰知道你們這麼心急,大夫沒有藥能有什麼辦法……”
盈小易低著頭,怕被人發現貓膩。
樊適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這男裝打扮之下依然活色生香的女人。
“要知道,拖延對你來說毫無意義,你也逃不出這裏。”
“我會安排人手,關於尋找藥材,你可隨意指使。”
“都退……”
“等等,我需要武倉哥哥今晚待在我的帳篷裏。”
“你說什麼?”
“崔副將,派人帶他去。”
崔副將咬了咬牙。
“是!”
“來兩個人,將這人送到這位姑娘住處,給他把衣服穿好。”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