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倉沒有多說話,臉上滿滿的寵溺微笑,盈小易頓覺說出的話打在了棉花上。
早上朝霞滿天還未褪去,軍醫營來了個女大夫的消息已然傳遍了這裏的各個角落。
輕症患者處張大夫隻是領著盈小易粗略走過。
“姑娘,你如若真是大夫,就不該讓男女大防禁錮住你的頭腦,老朽帶你參觀這裏,還望姑娘莫要以為是在害你。”
“老朽行醫大半生,見多了因為男女大防甘願放棄自家女兒性命的人家,心覺悲苦卻毫無辦法。”
張大夫在試探盈小易的底線,盈小易的表現卻並沒有讓他失望。反而是那些衣衫不整的臭小子著急的起來套衣服,還有的甚至假裝不經意的裸露上身,想吸引盈小易的注意。但對於盈小易來說,隻要別來挨她身,其他的情況還是沒有那麼難以忍受的。
有那不怕事兒的,還吹起了流氓哨。張大夫看這群病號見了姑娘一個個精神飽滿的樣子,淡淡道:
“我那裏又新配置了幾種藥,正愁沒人試藥。”
轉頭對其中一個學生道:
“孟生,看看這裏幾個鬧得歡的,給師父記下來,到時候就拿他們試藥。”
孟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滿臉笑意:
“得嘞,師父,這些人我給您一個不落的記下來。”
說著新翻了頁紙,專門記錄這幾個人的名字,時不時指著某個病號問周圍人。
“哎?左邊第二個,那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那士兵被點名,連忙捂臉測過身子。
“他呀,叫東輝,聽說是誤傷同伴被人打……”
一聽還帶解釋原因的,那家夥臉麵掛不住,連忙喊道:
“哎哎!記名就記名,說那麼多幹啥。”
有些心虛的瞅了眼在張大夫身後彎了眼睛的小姑娘,因為盈小易的打扮和昨天一樣,依然蒙臉了。
“哈哈,你小子,被人揭了短,還不忘偷偷瞅人家小姑娘。”
頓時引起了哄堂大笑。
有人直接提到了自己,盈小易感覺有些不適了,在後麵偷偷拽了拽張啟仁的袖子。張啟仁會意,板起臉來道:
“我帶小易大夫來是有正事,各自該幹嘛幹嘛,不要做過多議論。”
故意點出盈小易是大夫身份,希望這些人因為這個不要過多放肆。
“走吧,小易大夫,輕傷處其他地方也不必多看了,我帶你去後麵逛逛。”
原本存了考驗小姑娘的心思,沒成想人家小姑娘沒什麼,倒是那幫子臭小子在那裏給他丟人現眼,心裏對小姑娘有了些歉意。
看管重傷患者的大夫看到張啟仁帶著一大幫子人往這裏來,連忙出來迎接。
“張大夫,您這是?”
“嗬嗬,世文兄,這位是樊將軍托我照看的小易姑娘,我來帶她四處轉轉。”
方世文對這姑娘也略有耳聞,他倒是有些不喜這姑娘,實在是聽傳言說這姑娘和一群叛軍混在一起,不是什麼正經姑娘,看著張啟仁把人帶到這裏有些不悅。
“啟仁兄,嘖,你這……不太好吧,這裏都是士兵?你怎麼能把姑娘帶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