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件事不要讓你我以外的人知曉。”
“知道了,大哥你也累了一天了,再有什麼事兒趕明兒再說吧。”
“好,你也回吧。”這麼一鬧騰能睡得著真是有鬼了,還是打坐一番,穩穩心神。
天空有些陰沉,接下來的雨應該會不小,車廂上深棕色的厚重車簾依然被風帶起來,打著旋,樊適安直接推上內嵌的木窗。
申屠敬軒是在接近淩晨時醒過來的,那時候天還有些昏暗,一不小心踢翻了桌邊的凳子,把和他同一間房的秦昭吵醒了。
房間裏的一切沒有精致可言,隻有實用的必要品,沒有任何修飾,就是簡單的木板拚接,但在這裏,齊全就是好房間。
“哎呦,你怎麼現在醒,擾我好夢。”
“喂,之前那兩個人呢?”
“他們在另一間房,你安靜一點,不要打擾到他們。”
“嗬嗬,當然,當然,老兄,你看能不能給我鬆下繩子,我這腿,是廢的,跑不了,你讓我周身活動活動,也不知道被綁了多久,渾身都疼。”
是的,渾身都疼,包括他已經廢掉的腿,這腿曾經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他壓住心裏的興奮,哪怕現在是未知的處境,這股興奮仍然無法被衝散。
“哼,你在想什麼美事呢,聽公子說,你可是很重要的犯人,我可不能疏忽。”
申屠敬軒心裏難抓一樣焦躁:別啊,剛好起來的腿我都還沒用過,怎麼能因為綁時間太長重新廢掉呢。
突然想到自己的腿是如何好的,心裏更加激動了,自己這張臉可是最容易勾小姑娘喜歡了,和她一起的冰塊臉哪有自己長得好看,等著吧,老子總有找回場子的時候!
申屠敬軒並不覺得盈小易的治愈術有多麼不可置信,源自他對內功的一知半解,加上自己境界也不行,他隻覺那是內功偏門,或者秘術之類的。
申屠敬軒眼看身邊這人油鹽不進,便不在他身上多費口舌。
可惜,還是沒有等到機會,甚至連飯都是讓那個叫秦昭的男人喂的,娘的,至於那麼謹慎嗎?
殊不知,這不是出於謹慎,隻是對他的漠不關心而已,給他喂飯,都是秦昭的自發行為。
“秦昭,把他腿鬆開吧,我看看他恢複的怎麼樣了。”
申屠敬軒嘴裏塞著一口飯,眼裏都冒出感動的淚花了,猛點頭認可:仙女啊,仙女就是仙女,人美心善!
樊適安在一旁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能站起來嗎?走幾步看看。”
“哎,哎!”
申屠敬軒以為自己能夠站起來,借著那股以為自己好了的勁頭還真是站起來了,可是,隨後卻如軟麵條般癱軟下去。
申屠敬軒心裏一涼,自己的處境問題也一下子纏繞了上來,讓他隻覺自己淒慘無比。
“不行,還是不行。”
申屠敬軒有些不甘心,眼光像狼一樣盯向盈小易,但卻瞬間收斂,嘴裏說著軟話,委屈巴巴。
“姑娘,姑娘,我真的以為自己好了,怎麼會!”失落的樣子像條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