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押回縣衙的路上,很多人投過來好奇的目光,盈小易被帶走後,盈雀二話不說,一路去了崔府,這崔府可是鎮子上首屈一指的大戶,盈雀在這邊牙行待了這麼久自然也是知道的。
有和裏麵衙役相熟的人便走上來詢問:
“二蛋,你這又是抓的什麼人啊?還是個蒙著麵的女人。”
“是個小偷,偷了蘇夏小姐的東西,這不是人贓並獲,東西也搜出來了。”
“哎呦,好好個小姑娘怎麼還學人偷東西,這可得好好教化一番。”
“嘖嘖……”還沒等下一個人開口,盈小易可不依了。
“她們冤枉人,我昨天和蘇小姐有了點衝突,不知道是哪個下人急於獻殷勤冤枉我,好給他們小姐報仇,我家境殷實,隻是出外遊玩,要不是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怎會讓人隨意擺布……”
說著說著,語氣中忍不住帶上了哽咽,加上之前知道黎青出事,心中無助淒涼之感隻從內到外的擴散而出。
雖然她不知道是不是蘇夏本人,但她清楚蘇夏的身份,如果把事情推到下人身上,到時崔夫人那邊真的出手相助,也好解決。
隻是如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幫忙。
周圍人聽著小姑娘的委屈控訴,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蘇夏雖說心中介意和平民接觸,但她也會定期給貧民區捐贈糧食,所以沒有人說她的不是,如果盈小易直說是蘇夏搞的鬼,說不定並沒有人買她的賬。
盈小易可是吃過被人造謠的虧,這種事可不能任其發酵,雖說不會比之前更加危險,但人總是會吃一塹長一智。
“姑娘要是心中無愧,何必藏頭露尾?”
又有那好管閑事之徒搭話,其實那人心中沒有任何質疑,隻是單純好奇盈小易麵紗下的長相,倒不會考慮對當事人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我隻是一介小小女子,我隻是……隻是想要保護好自己罷了,這位大叔怎的會如此想?是認定我是小偷了嗎?嗚嗚……”
露在外麵的眼睛淚眼朦朧,雖沒有窺得原貌,但那嬌糯的嗓音,委屈的姿態,實在惹人憐愛,甚至那負責押送的人也不再對她橫眉冷目,反而有些不忍,他雖不完全知道真相如何,但也是大概有數,哪有人偷東西還沒有開堂定罪,就直接把人房子給封了的?
“好了好了,別擋路,都散了吧,實在好奇,就等開堂時再說,事未定論,都別多說了。”負責押送的衙役說道。
“哎哎,都散了,都散了。”
“還以為真是什麼為民除害的事,原來又是權貴仗勢欺人。”有那仇視權貴的人直接就把錯,怪到了強勢的一方。
“可別胡說啊,等出來結果再說也不遲。”
“哼,什麼結果,就隻是上麵想要的結果罷了,真相對他們來說有那麼重要嗎?”另一人接話道,語氣中的怨氣明擺著曾經受過什麼冤屈。
“能怎麼辦,這也不是咱這種人好摻和的,可惜咯,好好的姑娘就這麼背上個小偷的罪名。”
有人聽他這麼一說,不自覺的聯想到之前那女孩真的受了委屈,獨自一人在縣衙的大牢內,說不定會受些什麼不為人知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