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夏手中還提著一盞孔雀狀的燈籠,捏著燈籠杆的手上筋骨顫動,從此處便能窺探出她內心的崩潰。
是的,雖說開始隻是出於留住高手,人長得也很好看的心理,可關注的時間久了,感覺自然也不一樣了,連蘇夏自己都沒想到,聽到無夕離開的消息,竟然如此讓她難以接受。
“所以,這字條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嗎?”蘇夏盡量開始梳理所能想到的信息。
“午時你母親在房中午睡,並沒聽她說有什麼字條,應該是今下午的事情。夏兒,算了,人不聲不響的離開,就說明他心中沒有你,你也不必再為他傷神,哪怕後麵有機會再遇到,也不要對他有什麼想法才是啊,你的心思我都能看出來,無夕怎麼可能不清楚,他就是不想回應你罷了,不是爹說話難聽,隻是不舍的看你被人傷害啊。”
“好了,爹,我心中有數,我已經不是小孩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您不用想那麼多。”
今天是花燈節的第一天,這麼重要的節日,無夕應該不會離開景寧鎮,可他要是自己不想讓人發現,哪怕整個景寧鎮動員起來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他,更別說是自己。
蘇夏出去以後,吩咐下去打算叫上一眾下人,說是還沒玩兒夠,再出去看看,原本以為終於可以休息的下人,又被迫收拾一通陪主子出行,但也有那麼幾個興奮的,原本就沒看過癮,知道還能繼續去看,自然是開心的。
“那女人真的認出你了?”
“小姐,我也不太確定,但當時她看著奴婢的眼神很是篤定,而且那邊街上人也不少,卻獨獨盯住了奴婢。”
“帶我去你與她分開的地方。”蘇夏冷冷道。
丫鬟環顧四周:“小姐,我們陣仗這麼大,真的好麼?”
蘇夏一想,確實不太合適:“你們退下吧,各自回去休息。”
“是。”
“是。”
眾人齊聲應是,不論何種想法,這些下人的心情是主子不需要考慮的。
“去給我拿身厚實鬥篷,要包的很嚴實那種。”
“明白小姐,馬上就來。”
“等等,你也穿上,臉也蒙上。”
“好。”
兩人來到盈小易住宅的巷口,心中不解:
“她人都走到這裏才有反應?怎麼可能,你不是說烈性的嗎?”
“這,可能是奴婢被人騙了?不過不至於吧,本身就是那種地方,也不是說烈性的就一定貴,畢竟安全的劑量才更受歡迎。”
“那就是她很能忍了,倒是小瞧了她。”
“這裏已經到她宅子了,聽說和她一同放出來的男人和她住在一起,說不定裏麵已經……”
“不用了,她們在自己家中,無論如何我們也是不占理的,而且莫名其妙上門,對我們也不利。”一次失手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失敗沒關係,但卻不能失敗了還讓人抓住把柄。
“那您如今是……”
“無夕那麼久以來都一直沒有離開的打算,就從跟蹤這個女人以後一切都變了,我也隻是猜測,先暫時找機會和這女人交好,終歸是一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