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沒想到東西這麼容易到手,他們竟然讓那麼弱的人護送寶貝,是不是沒人了?”
“暮雨珊,你要我說多少遍,管好你的嘴,寶貝到手了,就不要多話,你以為外麵是什麼地方?”
馬車還真是不怎麼隔音,這女孩,就大喇喇囂張的說著不能被人聽去的話語,確實讓人不省心。
這說話的男子名叫殷寒,是暮家養子,因為其父與暮家交好,所以在殷家遭難後,便收養了拿著信物前來投靠的殷寒,殷寒從小就異常懂事。
可因為小時候的天賦異稟被暮家的親兒子嫉妒之後,他便收斂了鋒芒,不再張揚自己的聰慧,從小就有這種心思,可見在這低調的皮囊之下,藏著怎樣一顆七竅玲瓏心。
殷寒不喜歡這暮雨珊,最多也就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可這小姑娘就像著魔一般,從小就愛粘著這個哥哥,她就是覺得,這個哥哥很不一樣,但要讓她說出哪裏不一樣,那也是萬萬說不上來的。
殷寒自從發現暮雨珊背地裏幹的那些事之後,就覺得很惡心,在自己麵前單純無辜的小女孩,雖然偶爾囂張跋扈的了一些,但卻沒想到她是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
和她交好的世家小姐,因為口角,就暗地裏把人推下湖淹死,要不是他的隨身書童偷看到,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要不是兩人現在同處一個馬車,這暮雨珊還真忍不住想要把這身新衣服換上,也幸好兩人在一個馬車上,否則,盈小易會很不高興這衣服被人穿過,穿過倒也罷了,被搶自己東西的人穿了,想想就討厭。
盈小易一路跑的很快,連路過自己之前停放馬車的帳篷屋子都差點忘了,跑過去之後,腳步突然一頓,後退幾步跑進去牽自己的馬。
天助我也,竟然順路到了這裏,盈小易剛進去就被人認了出來,那之前受了囑托的人也還守在這裏。
“姑娘,這是要來牽馬車了嗎?”心中還暗暗高興,給的銀錢不少,沒想到就看這麼短的時間就行了,還真是便宜自己了。
不過,越看越不對,隻見那女人開始解拴馬的繩子。
盈小易抽空回道:“不是,先牽一匹。”
突然又一塊碎銀子近了眼前,這人立馬本能接住。
“去通知東街東主,拍賣場的東西被人劫走了,讓他去宜通縣北門。”
說完,盈小易跨上馬車飛奔而去,獨留下這男人一愣一愣的。
那人不敢置信:什麼情況?東街東主?這女的是認真的嗎?既然認識那麼厲害的人,還需要把馬車停在我們這裏?怎麼想的?
想到之前女子的囑托,這馬車的機關,還真不放心換人來看,和自己換崗的人又不在,隻好另外找了個人去傳那姑娘留下的話。
盈小易一路馬車疾馳,還好暮雨珊一行人馬車很大,在這街道上根本沒有辦法快速行進。
殷寒當然不是傻子,他表麵是寵著暮雨珊,自己主動表現出壞的一麵,暮雨珊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更加愉悅興奮,也更加喜歡這個哥哥,但這一切都是殷寒故意的,他故意放大暮雨珊的劣根性,這女孩在發現自己劣根性在哥哥麵前顯露無疑之時,這哥哥依然一副毫不意外,並且隱隱表示我們是同樣的人之時,暮雨珊更加不再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