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與娘親隨著馬車一起回到相府,隻看見宅門大開,門上金匾上寫著三個大字“丞相府”如同散發著奇異的光,門前兩名中年男子雖是守門的,但也是傲慢至極。
隻看見朱紅色的大門透著古韻,穿過大門,白玉階上滿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江南水鄉般淡淡柔柔的霧靄,每一株花草在風裏低吟那千年的情思。
一進院,正中一條青灰的磚石路直指著廳堂。廳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著。側廊的菱花紋木窗開著,幹淨爽朗。廊前放著藤椅和藤桌,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襯映下顯得生動質樸了些。牆外的高樹上,間或著幾聲驚人的鳥鳴。牆麵雖斑駁,但從牆上磚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裝飾,仍可見其灑脫簡麗的風格。屋頂出簷比較少,正是前些年在工匠間流行的製作樣式 。
隨著王氏帶著珍珠進入之前住的閨房,還是那麼幹淨整潔,像是主人未曾離開一樣,她深深知道那是娘親的思念與寄托,每天親自打掃,物品擺放還是如同當初珍珠在的時候一樣,此時不禁淚流滿麵,娘親還是那麼慈祥和藹可親,可是總是也掩蓋不了的疲憊和眼角的皺紋,還有幾縷白發,珍珠滿眼酸楚,暗暗在心裏發誓:“娘親,女兒一定帶你離開這裏,好好的照顧你。”
大夫人姓王,雖然是商戶女,那也是精心培養著長大的,何曾受過這等閑氣,可見在古代女子是沒有任何地位的,都是依府著婆家生存,有道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唉,我一定要靠自己獨立門戶,打造我自己的家,保護我要珍惜的人。”珍珠心裏下定決心。
“娘親,近來可好,身體安好?”珍珠拉著娘親的手,坐在圓桌旁。
“女兒啊!娘親身體無恙,日子還是平淡的,隻是撐家權給了柳姨娘,娘親就是想看看我的小玥玥,日思夜想,這次能出宮回家,娘親也安心了,咱們不需要待在那吃人的皇宮,就過個平常老百姓的生活就行,到時子孫環繞膝下也就不枉來一世。”娘親還是那樣的軟弱,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已能明白事理。
“娘親,我在宮裏待的二年,閑來無事跟一位老太醫學習了一點醫術,雖然不精,但把個脈還是可以的,現在我給您檢查一下”,說完,拿起娘親的手認真的把脈,片刻,珍珠眉頭鬆開,還好,還好,隻是身體虛弱些,別的沒有,隻是有心結。
“女兒呀!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給你祖奶奶請安,午時你祖爺爺回來,要去打個招呼,現在不比以前,你已經不是貴妃,待遇不能比了,如果她們說些難聽的話就忍下來,此一時彼一時,不要吃眼前虧。你以後的親事還是要靠祖奶奶幫著選的。”大夫人苦口婆心的說。
“娘親,你忘記了相府的家訓了,一女不侍二夫,盡管我是清白的,也有皇上的旨意,但是祖奶奶是不會讓我再出嫁的,祖爺爺都不允許,他要皇上記得他的忠君之誠。”珍珠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