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謝正蘭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再有說話的力氣,隻能拖著疲憊的眼神望著她。
趙友勝這時看到謝正蘭肚臍上貼著的鎮魂符不見了,當即驚的一身冷汗。
立馬就想到是我將鎮魂符揭了下來,腦袋裏也不過多深思衝著我就破口大罵:“混蛋玩意,我讓你來治我娘病的,不是讓你來折磨我娘的。給我滾出去!”
我聽他衝我叫罵,當即也是一頭黑線,他媽的這人腦子有病吧!
若不是哥們兒及時用銅錢鎮住裏麵的怪胎,以血製止胎動,老太太怕是再過幾天就得駕鶴西去。
你這不感謝哥們兒,反倒是罵我。
這他媽我哪兒能忍,當即就要扭頭走人。
最後還是謝正蘭用盡全身力氣說了一句:“不怪這孩子,是這……”
話還沒說完,謝正蘭又開始低聲沉吟,似乎她肚子裏的烏鴉已經意識到了危險開始用謝正蘭的生命做要挾了。
趙友勝聞言一聽,立即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向我道歉:“對不起,吳先生。剛剛我……一時急昏了腦袋,您……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深吸一口氣,也沒有去跟他計較。畢竟我對這老太太的印象還不錯,而且撒手不管劉文寶那邊也說不過去。
索性就擺擺手:“無妨!你先讓開,我先鎮住裏麵的胎動!”
趙友勝讓開後,我將那根白蠟燭點燃,隨後將原本扣在謝正蘭肚臍上的銅錢取下。
我看了一眼謝正蘭,輕聲說道:“婆婆,您忍耐一下,一會兒可能會疼!”
謝正蘭忍著疼痛艱難的點頭回應我。
我將燃燒著蠟燭的火熱蠟液滴在謝正蘭的肚臍上,當即火熱的灼燒感傳遞過去。
謝正蘭一聲悶哼,額頭上的汗水當即就淌了下來。
“堅持,堅持!婆婆!”
我又繼續滴上了四滴,五滴蠟液與我剛才滴入的鮮血混在一起,逐漸開始凝固。
謝正蘭已經疼的快要暈厥,趙友勝紅著眼睛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
等過了一會兒後,就見謝正蘭那布滿黑線的肚子上出現了四個鼓包,那四個鼓包在肚子上來回移動,似有一股要破體而出的架勢。
我趕忙將紅布拿過來遮住,讓謝正蘭的身體壓住紅布防止脫落。
緊接著又掏出幾張黃表紙符貼在紅布的邊緣,嘴裏還斷斷續續的嘟囔著:“滴血灌胎封陰蠟,紅布一尺遮鬼煞!”
等結束完之後,謝正蘭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她臉上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輕鬆,仿佛在經曆了無數個日夜的折磨之後,那種活著的感覺才真真正正的體會到美好。
見自己老娘終於脫離了痛苦,趙友勝喜極而泣,他終於看到了希望,當即對著我‘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這一下子給我嚇得不輕,心說現在的人咋都有磕頭癮呢!
將他拉起來後,我就囑咐說:“雖然沒有去除婆婆體內的烏鴉胎兒,但至少現在胎動停止了。趁這幾天趕緊整點補品給婆婆養養身子,我這幾天也想想怎麼將這些烏鴉取出來。”
趙友勝抹了一把老淚連連點頭,這時候我也沒必要打擾他們母子了。
至少現在謝正蘭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我總覺得有一點奇怪呢!
明明這鎮魂符已經沒有了作用,又怎麼會懷胎三年而不見有動靜。
根據我的推斷,這鎮魂符最多也就能堅持一年的時間,這裏麵究竟會有什麼蹊蹺呢?
想到這裏,我覺得有必要給劉文寶回個電話,畢竟在這之前他是了解謝正蘭肚子上貼著的鎮魂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