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紅眼妖妖的話給他們兩個複述了一遍,不過我並沒有將紅眼妖妖的事情透露出來,隻說這是我自己的猜測。
兩人麵麵相覷,看樣子應該是頭一次聽說還有能把人九感蒙蔽的手段。
季汲當即也是肅穆起來,如今出身未捷就被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眼下也沒有關於此人的長相特征,饒是季汲想要查詢此人線索恐怕也是難事。
正在他焦頭爛額之際,我則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畢竟此人主要盯上的應該是我。
或許我可以通過這事利用一下詭調局探一探那癡修。
“季哥,你可知道癡修這個人?”
季汲眉頭微蹙,顯然並沒有聽說過:“癡修?那是個什麼人?”
見他一臉不解的樣子,我心裏還納悶,季汲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這讓我不由得有些懷疑這詭調局是不是外實內虛的空殼子?其實對於陰陽風水中的事兒壓根一點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就說:“這癡修也是一個和尚,聽說早年間他把寺院裏的所有僧人一夜屠殺殆盡。我前些日子與他打過一個照麵,此人性格怪異難以揣測。不知他盯上我和婷婷姐究竟有什麼意圖?”
其實我這一番話語中有三個意圖。
其一,我要讓他們明白癡修是個狠辣的角色,一旦被盯上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其二,我坦誠交代與癡修有過一次照麵,不過並未提及其中的恩怨。這樣也好說清楚並非是因為我的原因。
其三,我要讓他們明白,被盯上的不隻是我,還有胡婷。若是這詭調局當真有很大的能量。我想,通過胡婷這個媒介或許可以搭上一條大船。當然,如果這大船是紙做的,我想棄船跳海誰又能說什麼呢?
而事實恰好與我想的一樣,季汲聽後臉色更加沉重了幾分。
良久之後,隻聽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很重大的決定一樣說道:“婷婷,這次你就先別去了。我回頭跟風旗堂的人打一聲招呼調查一下這個癡修,你回咱們堂口這幾天就不要露麵了。”
聽完,我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這他媽敢情讓自己小女搭檔回去避風雨,讓哥們兒去拿小命辦事是吧。
這季汲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沒想到竟也是一個老陰比。
不行,哥們兒必須想辦法讓胡婷一起跟著去。
不過還不等我開口,就聽胡婷說:“不行,我一定要去。不親自為順子他們報仇,我……咽不下這口氣。況且那老禿驢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我就算身在堂口恐怕也難保周全。”
季汲像是早就知道胡婷會拒絕,眼神中閃出一道利光,肅然道:“住口!胡婷,你若是再意氣用事,這運旗堂你也就不用待著了。”
我被嚇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顫,沒想到季汲竟然生起氣來竟然這麼嚇人。
隻見胡婷朱唇微顫,眼圈一紅,那豆大的淚珠就要從眼眶中流出:“季哥,我這不是意氣用事。如今運旗堂人才凋零,我們五人分分合合一起出了多少任務。你知道我親眼看到順子他們死在我麵前的時候,我……”
說著說著,胡婷已然是泣不成聲。
我從中也聽出了不少的信息,看起來季汲在運旗堂中權力應當是不小,而且這運旗堂相較於其它堂口,能挑起大梁的人並不多。
這時候,車站的管理人員見我們在原地逗留許久,就催促道:“不要在原地逗留,有什麼事先出了車站再說,不要影響其它乘客。”
季汲歎了一口氣,顯然對於女人的眼淚他也是毫無辦法,便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