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有頭有臉的豪門子弟不能說全部到場,也起碼有一半。

包少卿站在包間門口,叫人送來酒水,果盤和小食。

有人問他,“包子,阿湛什麼時候來?”

“是啊!不會是你逗我們玩吧?沒聽說蔣湛什麼時候回來?”

包少卿邁步進來,“嘁!阿湛和你們什麼關係?你們有我跟他好嗎?他昨天就來過了,還有天澤。”

包文婷坐在最邊上,有人問她,“妹妹,你哥不會是給你家會所拉營業額,故意騙我們吧?”

包文婷笑得尷尬,她總不能說她也見過蔣湛了,在哪見的,什麼時候,一說不立馬露餡。

包文婷:“我也不知道。”

“嘿嘿!包子,你妹說不知道!你敢騙我們,你就死定了。”

這時,包廂門從外推開,天澤走在前麵,看一圈眾人,笑道,“來得挺快。”

“天澤?你們真回來了?阿湛呢?”

說話間,蔣湛出現在門口,眼神戲謔,“誰找我?”

眾人皆是一愣,緊接著有幾人起身,朝蔣湛過來。

蔣湛抬手,和他們一一碰拳。

“阿湛,多久沒見了?有沒有三年?”

蔣湛淡笑,“差不多吧,上次見麵,是你們去法國找我跨年。”

“老子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早回來了,隻是不想回深城,在外麵有美人兒陪伴,樂不思蜀。”

包少卿走過來,正色道,“查到是什麼人沒有?”

眾人一愣,紛紛問道。

“有事?”

“怎麼了?誰惹你了?”

蔣湛淡笑,“坐下再說。”說完,他扭頭看了眼坐在最邊上的包文婷,前一秒還是笑容燦爛,看她的眼神卻冷得駭人。

包文婷呼吸一窒,背脊隱隱發冷。

蔣湛看她的那個眼神,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蔣湛坐下,天澤坐他旁邊,從桌上端起一杯酒遞給他。

蔣湛手指捏著酒杯,麵色清冷矜貴。

眾人看到,也紛紛從桌上端起酒杯,等待三年後重聚的第一杯酒,蔣湛會說點什麼。

蔣湛忽然自嘲一般,笑了笑,自顧自喝了半杯,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天澤直接喝完一杯,也沒出聲,往後一靠,‘哢嚓’一聲,點了一支煙。

眾人互相打量,紛紛問道,

“阿湛,到底什麼事?說出來,我們這麼多人,總有解決的辦法。”

“對啊,到底什麼事?”

包少卿聽天澤電話裏說了幾句,說道,“阿湛昨天帶女朋友出去吃飯,有人在嫂子身上打主意,差一點出事。”

“啊?誰他媽幹的!”

“阿湛,你肯定查了,說吧,怎麼回事?”

蔣湛端起酒杯,看了一圈的朋友們,平靜開口,“這幾年我不在家,不知道深城現在是個什麼環境。昨天,我才回來,就有人想給我點教訓,今天叫大夥過來,就是想知道,深城現在的規矩是不是變了?是蔣家不行了?還是我蔣湛人微言輕,誰想踩就能踩幾腳了?”

包間內,瞬時安靜下來,一張張俊俏明豔的臉上,噤若寒蟬。

蔣家不行?開玩笑的吧?誰敢說這話?

‘咚’,一聲突兀的聲響,打破沉寂。

聞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