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訂婚宴不到兩天,蔣家老宅開始通宵達旦地忙起來。
蔣南城主事,鄭蘭當副手,親自給兒子張羅。
蔣業榮樂得清閑,二十年了,終於當了一回甩手掌櫃。
蔣湛一早接到電話,說是要去公司,八點不到就離開公寓。
前後腳,裴夏九點出門,和方芸約好見麵。
碼頭,天澤和紀棠並肩站在黑色邁巴赫旁邊,打眼看到一台白色超跑開過來。
紀棠搶先說道,“來了!”
天澤嗯一聲,邁步上前。
三米外,蔣湛停下車,從駕駛位下來,看到天澤,立刻笑起來。
紀棠站在天澤身後,間隔半個身位,害羞地對蔣湛揮揮手,“嗨,哥哥,你好。”
蔣湛心情好,看了眼紀棠,故意問天澤,“什麼情況啊?”
天澤抿了抿唇,邪氣一笑,“明知故問是吧。”
蔣湛挑眉,笑道,“我怎麼會知道。”
天澤不說話,紀棠忽然猶豫道,“蔣湛哥哥,我是他女朋友。”
聞言,兩個男人同時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紀棠臉更紅,低下頭更害羞了。
一番打趣過後,三人一起上遊艇。
新買的三層遊艇,被裝飾成純白色法式公主風,到處是blingbling的水晶和白色輕紗裝飾,甲板上通鋪著淺米色地毯。
蔣湛戴著墨鏡,仔細看著每一處,嘴角的笑就沒放下來過。
天澤走在他身後,“怎麼樣,還算滿意?”
蔣湛:“嗯,玫瑰花呢?”說著話,他轉過身。
天澤:“我讓他們下午送過來,四點以後,不至於曬壞了。”
蔣湛悟到,向前跨了一步,抬手在天澤肩上拍了一下,“還是你想得周到!”
天澤垂眸淡笑,蔣湛看著他,突然問,“你和紀棠的事,打算什麼時候讓家裏知道。”
天澤抬眼看著他,“再說吧,這幾天我帶她四處逛,去了趟深大,她想考深大的研究生。”
蔣湛意外,“哦?竟然不是隻會吃喝玩樂的大小姐?我倒是看錯她了?她考深大,那你也回來吧,秦州那邊一個項目也不需要那麼多人在,讓童嚴盯著就行。”
天澤笑,“行啊!你呢,你們商量得怎麼樣,她還是不讓你一起去?”
蔣湛:“你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天澤笑說,“你打算怎麼辦?一年不見?還是異國?撐得住嘛你。”
蔣湛淡笑,“其實想見麵就能見,生日,紀念日,五一勞動節,六一兒童節,端午,中秋,那麼多節日,找個理由總能見。這樣一想,就一年而已,也沒那麼難熬。”
天澤收起笑意,抬手搭在蔣湛肩上,“再有我找你去賽車,賭馬,出海釣魚,這樣一算,你好像還挺忙?”
蔣湛一把推開他,笑道,“你別整天帶我去深大就行。”頓了下,說道,“晉哥沒說回來?”
天澤:“不知道,打電話不接,信息也很少回,他那個脾氣確實適合去非洲。”
蔣湛:“我們三個好久沒聚了。”
說完,他邁步往樓梯走,揚聲說道,“我去臥室看看,你們在這等著吧。”
天澤大聲說道,“放心吧,沒人在上麵滾過,你們倆先睡!”
蔣湛頭不回,擺了擺手,“滾蛋,下船等吧!”
紀棠過來,拉住天澤的手,小聲問道,“他們真的要異地戀啊。”
天澤側臉看她:“嗯。怎麼了?”
紀棠:“裴夏姐姐太厲害了,如果是我,一定纏著你陪我去,你要是不陪我,我就鬧,就耍賴,磨到你答應為止。”
天澤嘴角一點一點揚起,睨著紀棠,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歡,他是真的喜歡紀棠,喜歡的不得了,“是誰教你當潑皮無賴的,不會是你三哥吧?”
紀棠頓住,“這你都知道……你怎麼猜到的?”
天澤登時忍不住,嗤笑道,“還真是他?”
紀棠模樣正經,“真的啊,三哥說女孩子一定要會哭會鬧,才會有人疼。”
天澤:“你三哥說得對,但也不全對,心疼的前提是互相喜歡。對了,他腿怎麼樣,好點了沒。”
紀棠:“今天早晨發信息,說是可以慢點走了,應該快好了吧……”
另一邊,裴夏和方芸正在一家高奢品牌禮服店裏試衣服。
偌大試衣間裏,方芸坐在沙發上,翻著一本圖冊,時不時地嘖嘖兩聲,片刻後,她抬起頭看對麵的簾子,問道,“還沒好啊?是很難穿嗎?”
“嗯……啊不是,已經穿好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裴夏不忍直視。
珍珠蕾絲閃鑽為材質的抹胸超短裙,腳上踩著一雙銀色閃鑽係帶高跟鞋
方芸放下圖冊走過來,‘呼啦’一聲拉開簾子,下一秒,直接震驚當場,“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