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裴夏姐,我先走了。”
接完電話,陳競過去打招呼,就準備走。
裴夏:“你不是等人嗎?”
蔣湛:“是不是剛接電話,不用你等了?真可憐啊。”
陳競:“姐,你要好好管管他了,從剛才就一直損我,我身心都受到傷害啊,他真是太壞了。今天就不跟著你們蹭飯了,改天我去家裏吃飯。”
裴夏笑回,“好啊,你和蔣湛提前約時間。”
陳競:“還是姐好,哼,某人真是差遠了。”
蔣湛白他一眼,摟住裴夏,“我們走。”
陳競目送兩人上車,揚起手,喊道,“阿湛,過幾天去你家吃飯!記得提前準備啊!”
蔣湛把車調頭,降下車窗,“滾!”
……
趙心悠沒走遠,隔著兩條街的花園廣場,她把車停好,給陳競打電話。
看到來電,陳競臉上的笑,變得肆意起來,笑著問道,“你在哪?”
趙心悠蹙眉,“你要過來?”
陳競:“不然呢?快說在哪?我過去。”
趙心悠頓了頓,“在國貿的花園廣場。”
陳競故意低聲,帶著些許曖昧,“沒走遠嘛,也想早點見我?”
趙心悠耳朵發燙,卻又故作平靜,“你想多了。”
陳競:“行啊,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這麼想了。掛了吧,一個紅綠燈就到。”
趙心悠乖乖掛斷電話,心裏開始緊張起來,心跳都比平時快了半拍。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陳競了,隻用了短短幾天而已。
她記得網上有段話是這麼說的,有時候愛上一個人,隻需要一眼就夠了。
陳競來的沒有想象中那麼快,趙心悠坐在廣場旁邊的長椅上。
一會兒覺得自己今天的衣服太深,晚上是不是不太好找?
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坐的位置太隱蔽,旁邊兩棵樹是不是遮擋視線?
就在她決定給陳競打電話的時候,一道身姿挺拔的高大身影出現了。
趙心悠低著頭撥號碼,忽然一股香甜的味道直往鼻子裏鑽,眼前有東西晃動,她猛地抬起頭,看到一隻牛皮紙袋,上麵印著板栗的圖案。
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要給我打電話?”
趙心悠快速扭過頭,對上陳競的眼睛。
陳競屬於長相硬朗那一掛,但離近了仔細看,五官非常精致,尤其鼻梁和嘴唇,標準的像是美容院的整形模板。
陳競的眼睛是內雙,但不影響放電,尤其他故意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想看又不敢看,心思有點亂。
這會兒,他們四目相對,趙心悠心跳加速,臉頰發熱。
陳競眨了眨眼,“怎麼這樣看我?我看到你準備打電話,是給我打?”
趙心悠收回視線,“不是。”
手機屏幕還亮著,陳競瞟了一眼,“還說不是?那明明是我的手機號。”
趙心悠低頭,鎖上手機屏,“你看錯了。”
陳競勾起嘴角,“反正我看到了,你還存了我的名字,‘陳競’。”
趙心悠眼神躲閃,臉頰發熱。
陳競笑著看她,“等著急了吧,剛停好車,看到那邊有賣這個的,就去買了一包,還有點燙手。”
趙心悠隨意應聲,“哦。”糖炒栗子啊。
陳競拉著她的手臂,“坐下說話,現在正堵車,我們吃會栗子,等會再走。”
趙心悠從未有過這種體驗,兩個人約會,坐在廣場上一起剝糖炒栗子。
陳競看著趙心悠笨手笨腳的模樣,伸手把她手裏的栗子拿走,“你把手套摘了吧,這已經開口,你看你笨的。都剝碎了。”
按照趙心悠平時的脾氣,她準得較勁兒,但她沒有,“哦”一聲,乖乖摘掉了一次性手套。
陳競剝一顆,送到趙心悠嘴邊,趙心悠準備拿手接,陳競溫聲,“張嘴。”
趙心悠又沒說什麼,乖乖的張開嘴。
陳競又把一顆栗子遞過來後,他站了起來,抬起手臂,側臉看趙心悠說,“這個口袋有紙巾。”
“啊?”趙心悠抬起頭看他。
陳競垂下視線,看她的手,語氣溫柔,“讓你拿紙巾擦手。”
趙心悠猶豫一下,垂下眉眼,伸手到陳競的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
廣場公園的長凳上,一對男女,男人認真地剝糖炒栗子,女人手裏拿著一張紙巾,上麵放著五六顆沒有殼的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