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早會知道的。”張鬱白笑著說。
無邪聽此隻得熄火，他歎了一口氣，望向張鬱白，那人又陷入發呆境界。
無邪也沉思著，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情，但眼前這個人始終讓人看不清，明明你以為你了解他了，但猛地蹦出所陌生的另一麵，給人的距離忽遠忽近。
人格分裂不是一時半會兒形成的，小哥長生的代價都已經那麼多了，那張鬱白的永生呢？張鬱白經曆過什麼都是他們所不清楚的，但也不敢去問。
他們始終隔著一道溝壑，那不僅僅是時間。
無邪是單純，但隻是對於九門中那些老狐狸而言，傻的過分。
但要真把他當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那可就低估他了。
背著張鬱白，他和胖子私底下查過很多資料，心底也大約有個模糊的猜測。
張鬱白太沉浸自己的世界裏了，無邪想把他拉出來，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但他隻在意張啟靈，偏偏張啟靈也是個異於常人的主。
一帶二，他心累啊。
無邪歎氣，生活不易。
想到這，無邪不由自主看向小哥，好吧，也在發呆。
emmm該怎麼說呢？這就很難評啊。
無邪再度歎氣。
張鬱白悄悄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睫，睫毛在眼瞼處一掃一掃的落下一小片陰影。
他其實隱約知道無邪他們在做的事，但是他潛意識裏想避開。
看來要裝一段時間先打消他們的疑心了，張鬱白偷偷的想。
但這時候忘記偽裝的他不知道，麵上的失落盡被小哥收進眼底。
小哥的瞳孔逐漸幽深，看了一眼無邪，無邪以為小哥是在讓他閉嘴，嫌打擾到兩人的清靜了。
“行了行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無邪還在心裏嘀咕著小哥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頭一次沒能接收到小哥的意思的無邪表示：啊？！
待無邪走後好久，張鬱白才堪堪回神。
你知道那種走神回來後發現一個人麵無表情的盯著你的感覺嗎？
張鬱白正感覺不解時便聽到他開口說話了。
“契約。”
張鬱白疑惑的“啊”了一下。
小哥想半天記起那個契約的事，契約可以讓他感知到他。
張鬱白想半天沒想起來什麼契約，最後小哥無奈提醒。
張鬱白眨眨眼“哦”了一下，轉過頭不去看小哥的眼神。
（第41章曾提到）
「契約」
1.被契約者將無條件服從契約者，自此靈魂歸屬契約者。
2.若契約者死亡，被契約者也將死亡。
3.契約者擁有決定被契約者一念生死的能力。
4.契約者可隨時察覺被契約者的任何想法情緒。
5.被契約者無法以任何方式傷害契約者。
他有些不敢去深度想小哥的意思，但現在感覺小哥就是那意思。
他想用這個契約把兩人綁定在一起。這是張鬱白思考後冒出的第一想法。
張鬱白不太想被束縛，而且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忽然覺得無趣了那就一走了之，那這個契約怎麼辦？當初解除的時候就……
誒？他當初付出了什麼代價？
怎麼有些想不起來了？
不對勁。
張鬱白有些恍惚，試圖想起更多的細節，但無果。
小哥自然看出來了張鬱白的迷茫，他抿了下唇，“你可以問我。”
張鬱白被小哥的話拉回現實，他看著小哥，兩人對視誰都沒先開口說話。
是因為自己丟失過記憶想找回記憶所以會記下一切記得的嗎？
黑瞎子恰好路過，立馬用手半捂了墨鏡，嘴角微微上揚。
瞎瞎：哎呦，瞧瞧，看看他倆在幹嘛？深情演繹對視？
小哥沒分散一點注意力給某位偷聽的人，張鬱白不確定的喊。
“小哥？”
“嗯。”
張鬱白沉默。
小哥淡淡道，但言語間都是充滿認真。
“你的事我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