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很快的就化被動為主動，兩個初學者都沒有多少技巧，隻是簡單的觸碰，就已讓人心跳不自覺加速。
逐漸同頻共振的心髒仿佛融為一體，張啟靈微微睜大瞳孔，張鬱白引導著他進入了另一層麵。
這個新世界對張啟靈來說是陌生且新奇的，他像得了手的玩具愛不釋手。
不知是誰的呼吸聲逐漸加重，張鬱白在要失控前鬆開了圈住張啟靈脖頸的手。
他虛靠在他懷裏，兩人身高也就差了不到半個頭。
張鬱白眉眼不自覺輕彎了下，張啟靈的手始終放在張鬱白腰側。
“小哥？我……”
就在張鬱白想推開張啟靈說話時，張啟靈的頭又湊近，將人堵住。
張鬱白微微失神，有些不明白，但也沒拒絕。
大概又過了一會兒，張鬱白覺得差不多了，試圖推開張啟靈，結果再一次被封住。
張鬱白：茫然
“停！”
張鬱白覺得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迅速退後幾步。
張啟靈睫毛下垂，情緒貌似有些低落。
張鬱白不解的看著張啟靈，“小哥，你怎麼了？”
張啟靈的眼睛仿佛會無聲說話。
你親了我還問我怎麼了？
親完我後就避著我了？
當然，以上都是張鬱白的腦補。
張鬱白問出自己的疑惑：“你不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不喜歡和我一起。”張啟靈說出聲。
第一次開口好像後麵也就沒有那麼難開口了。
張啟靈的語氣中是能聽出來情緒低落的，但也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張鬱白沒有立刻否決，他在想。
“沒有不喜歡。”張鬱白輕笑了下。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做不了假。
張啟靈定睛看著張鬱白，張鬱白拉著張啟靈的手走到旁邊坐下。
“那你……”
張鬱白“哦”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我記憶不太好，很多都記不清了，抱歉啊，如果給你帶來一些不好的。”
張啟靈搖頭。
張鬱白無奈，看向窗外，夕陽已經快隱入夜幕，看來今天不談是不行了。
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怎麼說。
“我經常失憶。”
張鬱白想了半天隻能這樣告訴張啟靈，“但不是很想想起來。”
他覺得這是目前最合適的描述了。
不然呢？跟他說他有病？還是個重度精神病？在這個年代，是被看成瘋子的。
這個年代對於很多事都還是不太包容，張啟靈不是很了解，但他懂，他知道，所以當張啟靈有一天明白了會不會也想遠離呢。
那這算什麼呢？曖昧不清嗎？
張鬱白胡思亂想著。
張啟靈好像知道張鬱白在想什麼，他說：“我知道。”
張鬱白下意識的點頭附和，隨後察覺不對，他有些驚訝。
“喜歡。”
張鬱白下意識問：“喜歡什麼？”
張啟靈再次俯身親了一下。
張鬱白摸摸自己的唇，半天說不出來話，說實話他也是有點喜歡的，喜歡他。
張啟靈又淡淡道：“可以重新認識。”
張鬱白愣住，他忽而明白了張啟靈之前的慌亂和不安。
因為……他
他在逃避這份情感。
他坐火旁邊感覺不到熱嗎？感受到愛的時候潛意識裏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忽略遺忘。
太久了，有多久呢，自從十八歲後感受到世界鋪天蓋地的惡意時，他就沒有被愛過了。
張鬱白出神的時候，張啟靈沒有催促，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坐著。
“我……你是覺得我不喜歡和你一起，因為我在逃避是嗎？”
張鬱白很敏感，但過於敏感是會瘋了的，所以他把自己一步步變成心大的人，強迫自己不去注意，不去多想，左耳進右耳出，讓自己逐漸鈍感。他怕現在也隻是他的多想。
張啟靈沒說話，但張鬱白已經從他的眼睛裏得到了答案，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