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淮的眸光微動,他無奈的笑了一下:“多謝。”
秦時沒有說話,他看著星空斟酌著說:“你別放心上,白修他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初淮淡淡道。
“嗯。”
秦時又站在這陪了初淮一會兒,初淮的情感其實一直是他們當中最為淡漠的。在確認初淮沒事了之後秦時才離去,下一個尋的是在賞花的西爾。
秦時隻是站在那,西爾就感覺到了。
“秦時你來了,不過你來晚了。”
西爾溫和笑著。
秦時稍有些疑惑,隨即便看見白修和祺樂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西爾不愧是他們當中可以稱之為“知心姐姐”的存在,不僅能上照顧小也能下照顧老。雖然話這麼說,但一“老”一“小”可不就是指白修和祺樂嘛,倆人格天天幹著架。
白修注意到了秦時的神情不耐煩的“嘖”了一下,他慵懶道:“至於嗎?我又不是什麼得了狂犬病。”至於這麼小心翼翼對我嗎?
秦時聽懂了白修的話意,無奈的眼眸望著他,白修就是這樣的人,看起來對什麼都不在意,很容易煩躁,睡不好也煩躁,但實際上很好相處。
這邊秦時化完了一場紛爭,後續自有他們自行處理。
一望無際的黑色空間內,秦時找到自己的門推開。
“本體。”
張鬱白轉身,身上是與秦時如出一轍的衣服,他淡藍的眼眸中透露著純粹的幹淨,像是冬日下波瀾無痕的湖麵。
“你很棒的,秦時,要自信啊。”
他眉眼彎彎,輕聲誇讚,臉上的欣喜做不了假。
秦時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不自在的靦腆笑了笑,笑容與對麵的張鬱白有了些許相似,眸中同樣透露著幹淨。
下一秒,人影消散,一切像是從未發生過 但秦時並未感到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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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外界的張鬱白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他忍不住輕鬆一笑。
見張啟靈投來的目光,他神神秘秘道:“剛剛有件好事發生了,我開心。”
張啟靈雖不解但也沒問,張鬱白拉起張啟靈的手在手中把玩著,張啟靈倒也依他,隻是垂眸看著對方的側臉。
他們早已回到了這一處四合院裏,黑瞎子和解雨臣有事後麵出去了,張鬱白估計是帶他去那個墓了,無邪有事就回了杭,胖子也回潘家園處理一些事情去了,所以目前就他們兩個人,但兩個人也可以變得熱鬧,他不行有人格行啊。
這麼一想,張鬱白突然記起一個事情。
他把視線從張啟靈的手心移開,有些鄭重的對張啟靈道:“哥哥,問你一個事情。”
張啟靈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隻聽見張鬱白說。
“哥哥,你也見過他們了,那我們中你最喜歡哪一個?”
張啟靈的眼神雖然依然淡漠,但張鬱白知道張啟靈的內心定不是這麼內斂,除了他本身情緒就沒什麼波動的原因,也有他是習慣了也下意識的情緒內斂不外放。
“你。”
張啟靈毫不猶豫的說。
張鬱白忍不住嘴角上揚,但轉而一琢磨發現有點不對勁。
看著張鬱白幽怨的目光,張啟靈隻是微微移開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焦點。
“你耍賴,哥哥。”
“沒。”
“好吧,不想原諒你。”
“……不氣。”
“好啊。”
張鬱白依偎在張啟靈身上,伸出手環抱著他的脖子,頭埋在對方鎖骨處,聞著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清冽氣息。
“你會不會覺得我沒有一點男人樣。”
“沒有。”
張鬱白平靜的“哦”了一聲,垂下睫毛,隨後感覺到頭頂被人摸了摸。
“哥哥。”
“好像又喜歡你多一點了,我會離不開你的。”
張鬱白喃喃自語著,但他知道張啟靈聽見了,因為環抱著他的臂彎又緊了緊。
月色朦朧下,在窗邊的人影緊緊相依,仿佛沒有什麼能分開他們。
“為什麼喜歡我呢?”
張鬱白有些疑惑,淡藍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迷茫。
張啟靈剛張了張嘴就被一根手指抵住。
“隻要你永遠陪著我就好了。”
“可以永遠陪著我嗎?”
張鬱白說的是陳述句,不是疑惑句,但接著他又喃喃自語:“算了,永遠太久了。”
張啟靈眨了眨眼,“嗯,一直。”
張鬱白愣了一下,眉眼彎彎,好看的眼眸中滿心歡喜都是他。
張鬱白沒應好與不好,他隻是纏著張啟靈要抱,他喜歡被愛人擁抱的感覺,可以抱緊點,不要放下他。
這一次睡覺兩人是相擁而眠的,月光皎潔,抽屜裏的玉石也在微微散發著光,一黑一白交融構成了一個較為平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