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一首吧!”站起來說話的是號稱金陵四大才子的汪賢才,家裏也是家纏萬貫。
“秋霜戲黃葉,
群雁喚歸人。
菊中一碗酒,
醉迎八方賓。”
“好!”一些善於逢場作戲,私下得到汪家不少好處的官員立馬開始叫好起來。
不過蕭元時並沒有對此有多的讚許,拿起一杯清茶潤了潤。
陸陸續續地有人作了詩詞,大梁以武治國,文人並不那麼受人敬仰,在場的人大多對詩詞隻識表麵,押押韻即可罷了。
“這都叫好詩?這可是金陵皇宮裏的詩會,來的可都是名流,文采騷人應該都聚全了吧。”蕭林兒對此疑惑,他甚至自己都能馬上寫出比他們好的詩句來。
“何止是人才彙聚,那些武將也來了不少,說白了都是給皇上、皇後麵子。”林澤也覺得甚是無趣,若不是石榴和迷香一直沒有出現,他早就睡覺去了。
鍾天師拿著佛塵笑眯眯地說道:“現在已經有十八人做了詩詞,可還有人?”
過了片刻,並沒有人起來作詩,就當鍾天師準備讓現場的人開始投票之時,站在案桌前的蕭林兒由於這幾日都沒有睡覺,加之現場實在無趣,結果昏昏入睡,導致身體失去平衡當場就要倒下去。一邊的林澤見狀,連忙出手相扶,這才沒有倒地。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就被那鍾天師看了個正著。
“王禦醫,怎麼回事啊?”鍾天師為了研製能讓皇後懷孕的神藥,他也經常來往於禦醫閣,自然與王天延熟識。
“哦,實在抱歉,這些天禦醫閣趕製一些創傷藥,所以忙碌了些,剛才他估計是困了。”王天延連忙解釋道。
“我看不是吧,分明就是他不想在這裏,是覺得這些詩詞都不精彩吧。”鍾天師當著蕭元時的麵子竟然如此話語。
“是又怎麼樣?本來就不那麼精彩,這十八首詩詞,我看也就兩三首還說的過去吧。”蕭林兒可不管這是在什麼場合。
“你大膽!如此無禮!一個小小的禦醫閣的小郎中如此出言不遜。”鍾天師大聲嗬斥道。
“鍾天師,你不用激動,繼續吧。”淩皇後出麵解圍。
坐在淩皇後身後的熙陽王一直盯著林澤和蕭林兒,他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不過好在林澤和蕭林兒穿了行醫服,還在臉上做了些改變。
“我們兩個隨便作詩一首就能進前十!”不怕來事的蕭林兒故意地大聲說道,也把林澤給拉了出來。
“王天延,這就是你帶的人來?”鍾天師已把自己當作一個朝堂之人來管教了。
“那就你們兩個一人作詩一首,今日詩會所有人都可以參與。”淩皇後終於開了口。
鍾天師見淩皇後已經說話,連忙退了三步:“那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先來吧。”蕭林兒假意向皇上和皇後行了禮。
一旁的林澤無奈的看著蕭林兒,此刻他就想給這個家夥來上一掌。
蕭林兒笑了笑便開始大聲說出了自己所作的詩來。
“西風裁院枝葉留,
殘星撫雲點人愁。
纖纖玉手萬朵金,
天下好景此刻有。”
“好詩!”蕭元時一下站立起來鼓起掌來。
在場的人被皇上這一動作給當場驚住了,片刻之後也都紛紛起身鼓起掌來。
“皇上,這首詩好在哪裏啊?”淩皇後一邊鼓掌一邊假裝不懂地問道。
“先是寫了寒秋失去了美景,讓人惆悵,但是今日卻在這裏欣賞到了美景,這些菊花都是出自皇後你的手,不是麼?他是專門為你寫的一首詩啊!此人才華不錯哦!”蕭元時說完看著蕭林兒笑了笑。
淩皇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如此,看來必進前十了。”
鍾天師附和地拍了拍掌對著林澤說道:“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