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辛雨才緩過氣來,咳嗽一下,稍微正了正形。
嚴明呆呆地站在一邊,臉色通紅。
“你先在這等我。”
辛雨拍了拍他的肩,越過他。
“好。”
嚴明哆哆嗦嗦地回道,然後站去了楊瑞挑的人隊伍裏。
“嚴家不受待見,有貓膩啊。”
心下想著,辛雨又仔細地瞟了眾人的神情。
驗證了幾遍,確實是厭惡,鄙夷都能在目光裏找到。
連帶著看向辛雨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不屑與鄙視。
怎麼回事?
辛雨的目光也銳利了起來,麵對這種敢於直視且不帶善意的人,辛雨也不慣著,氣場一開,目光像一把劍一樣直直插入他們的精神世界,讓他們顫栗。
一時間,他們好像看到了屍山血海上升起的王座,還有王座上那個血淋淋的人。
他……好恐怖。
一些人吸著冷氣,不敢再抬頭直視辛雨。
“你們這些人,好像對我,對你們的同學有點意見呢!”
辛雨笑眯眯地說道,言語裏的冰冷直直地散發出來。
辛雨無視了坐在第一排的客師,一屁股坐在紅木桌上,滿不在意地掏出那根煙,點上。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怎麼喜歡看人臉色說話。”
吐出一口煙,辛雨眯了眯眼,眉毛輕微上挑。
“不爽給我憋著。”
“再給我搞這種挑釁動作,直接視為妨礙公務~”
“一個高校搞這種東西,想咋樣?”
辛雨叼著煙,俏皮地眨了眨眼。
台下,眾人慌忙坐好。
可還有部分人不信邪,叫囂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隨隨便便仗權欺人就是你們的作風嘛!”
一個褐發女子蹭的冒了出來,怒目圓睜。
“對呀!”一些人附和道。
“好。”
辛雨笑了,給她的勇氣鼓了鼓掌。
“我記得有過這麼一條規矩,不對,應該算是條例。”
辛雨跳下桌,拍了拍屁股,望著那個女生。
“在突發事件麵前,個人要服從國家,政府等機構安排。”
“我相信各種心理甚至校規校紀測評都有過類似的題目吧?”
辛雨雙手撐著桌麵,眉頭輕挑。
“是有,但現在是危急情況嗎?”
“而且現在我們要講的問題是你隨意以權壓人的問題!”
那女的也強,雷的辛雨頭皮發麻。
楊瑞的眼神也犀利起來,在部隊,服從命令已經是刻在骨子裏的習慣了。
很少會駁回命令,通常都是直接執行。
往往反駁的,都是難啃的骨頭,要跟著遭罪的。
“我現在進行的是什麼工作?”
辛雨反問道,摘下煙抖了抖煙灰。
“我怎麼知道?”
女孩翻個大白眼,家人們真是無語。
“我現在屬於執行公務,執行命令嘛?”辛雨也不生氣,笑著看她。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執行任務。有文件批示嘛?大晚上召集人,這不是強迫人嘛?這合理嘛?”
“我們沒發通文嘛?”辛雨望向楊瑞。
楊瑞立正站好,以強有力的聲音回道:“有,通知文件經中央批準,下發到直轄市政府,再向下進行傳達。”
辛雨叼回煙,掏了掏耳朵,望向老教授。
教授臉色發黑,“我校已接到通知,無條件配合相關部門進行工作。”
辛雨對那個女生努了努嘴。
女生剛想說什麼,卻被她身邊的閨蜜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