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能行嗎?”楊曉歌是個爽直的姑娘,怎麼看都覺得是他們虧了。
“誘餌,肯定要大些不然怎麼能釣到大魚。”李紀蘭掩嘴輕笑。
容林疏理一下思路緩緩解釋:“我們是頭一回合作,他的身份又敏感,他們不像官家女子經商,官家女子私下做買賣,不搬到台麵上,官府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被查出也不算大事,賺點小錢養家糊口這也有錯嗎頂多就罰銀子?其實有些官員暗地有做買賣,掛媳婦或媳婦娘家人的名下。京城有點名氣的鋪子往往和朝中某些大官有關聯。男子則不同若被查出輕則丟官重著有可能抄家流放。”
“可,我也沒看見有哪個官家小姐做買賣。”楊曉歌疑惑。
“這是圈子問題,女子經商在貴人圈子是丟麵子的事情,官家女子經商若是被人知道,會被孤立踢出圈子,將來找婆家也會被賺棄的。”李紀蘭解釋道她們幾人中李紀蘭曾經混過那圈子。
“她們都不愛財嗎?”楊曉歌不懂反正她喜歡錢。
“怎麼可能。”李紀蘭冷笑:“我那祖父整日一副瞧不上我和我娘的模樣背地裏卻和祖母千方百計算計我娘。”
“我倒見過”宋寶珠一臉羨慕:“每年八月初左右,西北邊境的商人就會運一批皮子過來,這幾年一直有個壯實的姑娘拉著皮子去西京府做買賣,時不時光顧我那裏買些小東西回去。改日阿吉來我介紹給你們認識,是個直爽的姑娘。”
眾人連連點頭都很想見識一番西北的姑娘。。
楊曉歌撇嘴,以前還對嫁入官家抱有那麼一絲絲幻想,現在沒了都一群表裏不一的偽君子虧她娘心心念念想她成為大家閨秀:“以後我真嫁人就找個對眼的才不信媒人說的。”
“嗯,媒人說的話十句有九句假的。”宋寶珠深有同感。
很快幾人又把話題扯遠了……
容林有些無奈這一打貧把話題扯哪了,幾個姑娘越扯越遠真服了女孩子說話總捉不到重點。過了好一陣才又重新回到原話題,這回容林倒學聰明了長話短說,先是讓沈三打消對他們身份的懷疑,然後時不時露點底讓沈三發現他們的好處,有合作的念想。隻有動了這個念頭容林有辦法把人拉下水,若不成那就暫時合作等找到合適的人替代。
容林私下打聽過沈三這人,會玩手上幾十個銅板隻要他願意能玩上一個晚上,圈子也廣,外麵應酬由他出麵比他們這幫半大的小孩要強上一大節。容林急切想要做出成績,證明沒有爹的庇護,他也能做得很好。
容老二三十不到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怎可能安下心守著二老留下的產業。他想出海可惜海上的生意一直幾家巨豪霸占著,清遠縣的碼頭已經運行半年這是個很好的契機,容老二又怎會能放過。可這一走短則一兩年長則四五年,容老二又放心不下容林年紀輕了些怕守不住家裏的產業,所以容老二給容林介紹這單生意多少有鍛煉的意思。
這是一批從西北運過來上等玉石料子,這筆生意在容老二眼中還真不算什麼輕易拿下,他找來好友張興發,說好五五分,照看一下容林他們長長見識,沒想到張興發動了歪心思想獨吞這筆買賣。
來談生意的那夥人中有好色,楊曉歌他們長得好看,鮮嫩。當著她們麵說些下流的話,張興發不但不幫忙還在一旁推波助瀾,若不是容老六眼神凶狠隻怕都想上手了。容暖等人找了借口扛起容林匆匆跑了。張興發看人跑了那叫得意這單生意十有八九就他的。
容林這回隻帶了沈三,請人吃飯。那幾人一開始很冷淡,三杯酒下肚就被沈三哄得眉開眼笑,沈三一副狗腿子的模樣任誰不相信這人是官家子弟,一頓酒足飯飽,有人提出去賭坊玩兩把,沈三很識相地把人帶到附近的一間賭坊。沈三喜歡賭,身上的銀子本不多,想把他當大寃種那是不可能的。眼下這幾人就存在著這樣的心思,沈三暗暗嗬嗬一笑,老子讓你輸得褲子不留,至於容林給的那五兩銀子的賭資算是工錢了,這幾個老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他這是陪吃陪喝的就差陪睡了。
第二日一早沈三帶著契書上門,容林再三查看,確認沒問題這單生意總算是拿下了。張興發那老狐狸還在做著美夢,殊不知這單生意已被劫走了,得到消息己成定局,他心有不甘找容老二理論,這人臉皮還真是厚之前做的缺德事這一轉身就忘了一幹二淨,容老二哪會慣著他,直接把他在西京府的產業幹掉。
容林和梁家的學服生意也談得差不多,不過和一開始有些偏差中間多出了個合夥人,沈沁。沈沁陪沈夫人去了郊外的莊子避暑,過幾日才能回府之前一直是沈府的丫鬟桂枝陪著。容暖偷偷瞧見過一回,那不是容小花看那派頭不小嘛,容暖立即猜到了沈沁是誰了。後麵幾次容暖,容老六,小豆子都避開著桂枝,一來怕尷尬一個村的這怕容小花受不了想歪了。再有就樹大招風,容老二在老家一向很低調。所以容老二在村民眼裏隻是比一般有人有些銀子,若被容小花傳回村子容老二是富豪的事就怕有些人動了歪心思打容老頭夫妻的主意,那不把爹娘置於危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