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完印記,許嘉柔還以為賀璽會繼續做,她想的那種事。
誰知,他種完以後,便把她掀到她脖子處的衣服,給扒拉了回去,恢複了原來的狀態。
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將她摟入懷中,低頭親了親她發頂,嗓音低啞,“乖寶,睡吧。”
說完,他下巴抵著她腦袋,閉上了眼睛。
許嘉柔,“???”
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
不過,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
他的手除了遊走在她後背之外,一直安安分分,從未做過更過分的事。
要數最過分的就是掀開了她的衣服,在胸口處做下了記號。
現在,兩人衣衫完好無地躺在了床上,隻相擁了在一起。
要不是她衣服被壓得皺巴巴的,任誰都看不出兩人剛剛其實親昵了一番。
四周又變得無比安靜。
在她耳邊,是他故意壓著略顯粗沉的緩慢呼吸。
他弓著身,隻上半身挨著她,下半身卻離她遠遠的。
顯然,賀璽在極力壓抑克製著心中的火焰。
許嘉柔窩在了他懷中,眼睛巴眨巴眨著,在夜裏顯得很是明亮。
她並不知道,她那眼睛那纖長卷翹的睫毛,呼扇呼扇地撩撥著賀璽的喉結。
他身上那躁動,是不減反增。
本來他以為她過會就睡了,便也不動了。
誰料,過了好半晌,她還巴眨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喉結滾了滾,賀璽忍不住往後仰了仰,把脖頸遠離了她一些。
察覺到他這個動作,許嘉柔身體僵了僵,眼睛垂了下來,眸底閃過失落。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賀璽是受薑梔姐所托,來給她開發情感,好讓她的戲拍出來不顯空洞。
不然,一直對她冷漠至極的人,怎麼會突然這麼熱情地說教她演戲?
躲她還來不及呢。
她很是配合地跟他,維持了一個月的假情侶狀態。
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陷入了這段虛假的感情中。
他這樣歇力地控製住自己,大概是怕與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她會纏著他吧。
就像之前大冒險那次一樣......
一時上頭,怕惹了甩不掉的人。
但是,不可否認,他真的很會撩。
尤其那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常常讓她誤以為,他喜歡她。
算了......還是早些結束這段假的戀情。
這麼想著,許嘉柔閉上了眼睛,漸漸地睡了過去。
賀璽聽著她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他自己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美人在懷,他發現,還不如睡睡袋。
慢慢把手從她脖頸處抽出來,賀璽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
他隨手抄起了外套,躡手躡腳地拉開了帳篷拉鏈,從拉鏈縫隙裏鑽了出去。
外麵的寒風吹了他一身,才緩了緩他身上的躁動。
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拿了根煙咬在嘴裏,點燃。
指尖夾著煙吸了一口,煙霧從嘴裏溢出的時候,天邊忽地亮了起來,第二波流星悄然來臨。
賀璽想起了剛在帳篷裏的事,他抬頭看著夜空,嘴角勾起,“好像是有點準。”
他彈了彈手上的煙灰,懶懶道,“那第二個願望,希望小嘉柔早點事業有成。”